過。

“好,你戰鬥的理由已經有了。”

江白抿了一口啤酒,繼續分析道,“你現在缺的,是對於勝利的信念,和客觀存在的勝利希望。”

“信念必須建立在事實之上。”

彼岸花冷漠說道,“不基於事實的信念,就像紙糊的樓房一樣,看似強大無比,實際上,一陣風吹過來就會倒塌,經不起任何考驗。”

說到底,彼岸花要的東西很簡單,她需要江白說服她,這一戰有贏的希望。

“我們的敵人,無非就是王座、尊者。”

江白手蓋在啤酒杯上,可聽他搖晃酒杯的動作,似乎裡面還有酒,

“並非所有尊者都是我們的敵人,只要我們能展現出獵殺尊者的實力,許多尊者都會觀望,甚至會反水。”

“至於王座...王座只是囚徒。”

江白平靜說道,“我有辦法解決詭系王座,這是第四次神秘潮汐留下的佈置。”

“江白,你應該很清楚,我到底要的是什麼。”

彼岸花冷冷說道,“有辦法,只靠這三個字,你是不可能把我打發了的。”

她不需要‘這是計劃的一部分’這類鬼話,也不需要江白故弄玄虛,裝神弄鬼,彼岸花現在需要的,就是現實的、可行的方案,能夠解決淨土的危機。

“退一步講,江白,即使我認可你能夠解決詭系王座這句話,我再讓一步,連地系王座都給你解決了,你有沒有想過,在任務002的執行最初,我們是不知道王座存在的...”

彼岸花眼神深處的絕望,一點點浮現,

“我們真正的敵人是神秘潮汐。”

“只要神秘潮汐不停,我們就會不停有敵人,就會不停有災難降臨,今天是王座,明天又是什麼?”

“你,或者說,寒蟬,有徹底解決神秘潮汐的辦法嗎?”

彼岸花的問題,已經很直白了。

她在詢問,江白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能夠讓淨土為他設計了任務002,能夠讓淨土無腦選擇押寶江白,甚至不惜與世界為敵。

“真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江白仰頭喝了一口酒,他這一次喝的格外多,似乎啤酒杯裡所有的酒都被他喝光了,亦或者...還剩一點?

沒有人知道答案。

彼岸花的注意力也沒有在酒杯之上,而是死死盯著江白,不肯錯過江白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答案?”

“讓我承認我擁有傳說之中的序列零?亦或者我掌握著一隻快死的寒蟬?還是說,我有通往序列之上的方法?”

江白搖頭,“不,你要的根本不是這些。”

“這些都是世人的猜測,無風不起浪,他們既然猜測,就會有人把這件事當真,而對於你來說,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所以,我承認,亦或者不承認,對你來講,什麼都改變不了。”

“你要的,無非只是一句話,我為什麼覺得淨土會贏?”

江白的目光微沉,好似幽深潭水一樣,平靜的水面之下,有一種異樣情緒在流淌,

“我他媽怎麼可能什麼事都知道。”

“我又不是該死的神靈,我又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存在,我和你、你們,是一樣的!你要聽實話是吧,實話就是這樣,我知道的不比你多,我能做的也不比你多,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未知的,風險對我們是公平的!”

江白惡狠狠說道,

“我他媽也不知道該他媽怎麼贏啊!”

江白越說越激動,紅著臉,伸長了脖子,扯著嗓子咆哮道,

“可我就是他媽想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