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也是巨大的。

鬼天帝尚且如此。

換做空天帝來,怕是還一個字沒說,鬼媒婆就把自己這輩子做過的一切都交代了。

“他要胭脂水粉,做什麼?”

鬼媒婆收攏了心神,分析起來,

“連這隻老懶鬼都開始忙前忙後,這世道又要亂起來了...”

“前些天,聽說淨土寒蟬都現世了,也不知是真是假,還忙著狙擊寒蟬,甚至有人都找我這兒來了。”

“我是不是,也該找個機會,更進一步?”

一地的骨珠後,只有鬼媒婆碎碎念。

...

鬼蜮,

青樓。

最高處的雅間裡。

沒有絲竹之聲,沒有小曲,沒有任何靡靡之音。

空氣裡,甚至帶有幾分肅殺的味道。

坐鎮淨土,橫行域外的武天帝,此刻如同晚輩一般,禮節周到,坐在椅上,恭敬說道,

“叨擾了。”

“你這話說的,也太客氣了,師姐怎麼說也是你長輩,你有空來看師姐,師姐開心著呢。

倒是你,少來這些風塵之地,汙了眼...”

一件紅色旗袍懸在空中,旗袍款式有些老,用金線繡邊,左下角繡著一個‘錢’字。

旗袍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鬼蜮青樓的共主——錢媽媽。

給武天帝倒了一杯奶茶,錢媽媽坐在圓桌的另一側,開口說道,

“說說吧,惹什麼事了,連你都要躲到我這裡來?”

武天帝糾正道,“不是惹事,也不是躲。”

他做的事,本就是你情我願,獄天帝需要一個合適的接班人,武天帝給他找了一個,僅此而已。

空天帝不理解。

武天帝能理解空天帝的不理解。

為了顧全大局,武天帝也願意避其鋒芒,暫離淨土,隱身域外。

這是躲?

武天帝覺得不是。

自己既沒有惹事,也沒躲。

錢媽媽知道自己師弟的性格,嘆了口氣,

“你呀,和師父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是不會說話的人。”

武天帝不為所動,反問道,

“師姐,師父...真的死了嗎?”

錢媽媽冷笑道,“怎麼,他不死,你不安心?”

武天帝恭敬答道,“學生不敢。”

“不敢這種話,嘴上說說就得了,你是武天帝,你有什麼不敢的,呵。

這些年你都做過什麼,師姐也看在眼裡...”

錢媽媽停頓了一下,沒有繼續陰陽武天帝,而是嘆了口氣,

“我覺得,你師父,也就是我爹,多半是真死了。”

武天帝追問道,“理由呢?”

“理由?”

錢媽媽笑道,“他若是沒死,就憑你這些年做的事,他能忍著不殺你?”

武天帝表情先是一僵,很快又轉化成無奈的笑容,甚至帶有幾分認可,

“那倒也是。”

同門之間,見面閒聊,無非也就是那麼點東西。

兩人談話好好的,武天帝忽然臉色又是一僵。

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錢媽媽關切問道,

“怎麼了?”

“我剛收到訊息,有人想要搶劫鬼蜮青樓...”

錢媽媽怒道,“誰這麼大膽?!”

“鬼天帝。”

鬼天帝,膽量是夠了...

錢媽媽怒極反笑,“就算他有這麼大膽子,哪來這麼大本事?!”

“鬼天帝邀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