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樣呢?!但,卻又不能如此行事啊!

李曉玉呢,有時又反過來想,他會不會主動打電話給我呢?這麼想著,心便懸著。人在宿舍呆的時候,常把宿舍門略微開啟,以使能在第一時間接聽走廊上的電話。每每聽到電話鈴響,便神經質地以為是有白雲嶺的電話來。可反反覆覆的幾天過去了,心裡便又怨氣起來:這到底是怎麼搞的嘛?!想著想著,有時竟然有些按捺不住,想給張建國打電話,有一次在路邊電話亭,她塞進了磁卡,拿起了話筒,撥起了號碼、、、、、、卻又放下了。

張建國終於在白天給李曉玉打了電話,是李曉玉的同事接的。他告訴李曉玉那同事:轉告一下,說是白雲嶺打來的就可以了。他知道李曉玉此時不在,心裡企盼著李曉玉得知後能打過來,那樣情況就要好處理得多,至少證明她的氣已消了大半。

可李曉玉接到這資訊後,卻又冒出女人與生具來的小心眼,有時卻非常準:心想你在上班時間打這個電話,是知我不在的。心想你張建國這種小把戲怎麼瞞得過我?!

而張建國呢;過了兩天沒有接到李曉玉的電話,也就明白了,——他平時最討厭別人給他來這個,可對李曉玉卻沒辦法。

終於,李曉玉在半個多月未理睬張建國後,將《海南明天會更好》一文寄給了張建國。一星期後收到了張建國的回覆,將此文又作了潤色。他在信中說:“曉玉,從你的來信中我已經猜到你對我的怨氣消了,使我甚感欣慰。你那‘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的精神可喜可賀!我們雖然個人渺小,卻胸裝天下,這也是我們的共同點。相信你、、、、、、”看到此信,李曉玉的眼眶溼潤了。

第六十節 飄向夏威夷的雲

六十、飄向夏威夷的雲

李曉玉在午飯前回到報社,在辦公室拿到了一封寫了許多英文字母地址的信。一看上面那些字跡,她就知道準是肖麗雯從美國夏威夷寫來的。

等到午飯後閒適地靠在床上,她懷著一種美好的心情用剪刀剪開信的封口,抽出信來,信中夾著一張彩色照片。

照片上的肖麗穿著藍綠白泳衣滿臉明媚陽光,笑眉笑眼,她的身後站著那個高大的美國男人,伸出雙臂摟抱她,並把頭擱在她的右肩上。背景上隱約可見海灘上戲耍的男女人影。

李曉玉細細地觀察辨認著。肖麗雯是不是曬黑了一點呢,髮型好象還沒變?那美國男人比她高一頭,可能有一米八五吧,手臂上毛好象還重?

肖麗雯是在兩個月前登機離開海南的,取道香港轉美國。那天,李曉玉去機場送行:此一去不知何時能相見?海口機場候機大廳裡,到處擠滿了人,李曉玉和肖麗雯站在大廳一角說話。肖麗雯的行李已經辦理託運了,此時她手上拎著一個精緻的小包,懷裡抱著一隻哈巴狗。她站在那裡顯得很雍容華貴,身上金項鍊配金耳環,手上鑽戒加寶石戒,穿著一套高雅輕薄的南韓時裝。

李曉玉感覺到人們從各處投來的目光,老實說,她的心裡不是很自然。她對肖麗雯說:“這裡空氣不好,我們出去站一會兒。”

兩人就站在大門外的平臺上,那叭兒狗大概見了刺眼的光線和開闊的景象,就“汪”地叫了一聲。李曉玉忽然想到,美麗的女人是寂寞的,美麗而有心計的女人就更寂寞,因為她們一般人瞧不起,把自己防範得嚴嚴實實,而一旦裝扮成普通人,那就一定是有目的的了。此時肖麗雯有了狗 ,更把自己護衛得嚴嚴實實。

李嘵玉前不久在電話裡聽肖麗雯告訴她,說最近談了一個男朋友,是個美國人,他對東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