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最傑出的,自別風不痕收養的孤兒風不痕。

站在風不痕身側的風際中,一表人才,冷靜而有風度,讓唐老王爺也大是賞識。

“早就聽聞風湖主擅長調教弟,從你這徒兒風際中身上,就可見一斑啊。”唐老王爺又對身後的一名面色冰冷的女修道:“笛兒,這樣的機會難得,你也上去,與風際中兄弟談談心得,互相交流一下。”

“是,王爺。”

唐老王爺這麼誇獎,讓傅千雪想到了一件事:七年之前,有關風不痕在上次洛陽湖會上,爭奪東亭湖湖主之事。

七年之前那屆湖主之爭,剛巧與四年一次的洛陽湖會,同屬一年。在三天時間的洛陽湖會上,前兩日,三大船幫的比武弟,在與其它三派的擂臺較技中,輸多贏少,創下了洛陽湖會舉辦以來的最差戰績,也令三大船幫在洛陽湖會上顏面大損,抬不起頭來。

而在最後一天,十三船會中聲名不顯的風不痕,卻因手下弟的全勝光輝戰績,而令三大船幫全部失色,也讓三大船幫的船主無顏與風不痕爭奪湖主之位,讓風不痕坐上了東亭湖的第一把交椅。

傅千雪心想,如今的局面,風不痕將自己最得意的弟,也是養的風際中推上前臺,再加上洛陽古城唐老王爺頗有意味的推波助瀾,莫非是想如法炮製七年之前的勝利。傅千雪正尋味間,嵐山書院的卓夫人,也將玉青松推上前去,與風際中、慕容秋笛並排站在一塊。“青松,你也上去,去找風湖主,把洛陽湖會的獎賞領回來。”

卓夫人這番做,於視刀見之,也不能置身事外,也讓長蓮劍派表現最出眾的弟沙岳陽,前去與其他三人站在一起。

好好的一場凌迫威壓,在唐老王爺三言兩語的化解下,竟變成了洛陽湖會的表彰大會,讓風不痕又有臺階可下,談文火心中火怒,卻半點對唐老王爺發作不得。

不過談文火這趟遠涉抱月洲,在洛陽湖會上的這點挫折,可不會讓談文火輕易罷休,面色一笑道:“洛陽湖會果真人才輩出,讓談某豔羨。不過今日又來了那麼多同道,洛陽湖會若還是像以前一樣,關起門了自顧玩耍,未免太有點家氣了。”

唐老王爺道:“談谷主的意思是?”

談文火道:“談某不才,調養出了幾位沒見過世面的弟,他們在敕沙道中學了點皮毛沙漠道術,就枉自揣摩羨慕抱月洲的修真大道。現正值洛陽湖會,談某想出一個下策來,讓談某的幾名不才徒兒,與四位的高徒,互相印證下修真心得如何?”

談文火一連串的強勢話語,已經讓三大船幫失去了太多臉面,所以接下來,洛陽湖會上傑出弟與逆火谷之間的對決,已再無退讓的理由。

洛陽湖會四大派正思索談文火這一步的意圖時,傅千雪有點驚訝的見到,嵐山書院的玉青松已當先一步,走到停當中央,向談文火鎮定一禮道:“嵐山書院的玉青松,特來向談谷主的逆火谷請教。”

談文火一點頭,身後的黃沙道人迎向玉青松,目光睥睨著玉青松道:“一個還未出校門的學生,哈哈,讓老來會會你的孩劍法。”

玉青松擺好劍禮,也不答話,劍禮之後,立刻衝劍向前,劍氣成雨,如松針一樣綿綿不絕,與黃沙道人的黑沙詠夜術法交織在一起。

松針厚密如布,遮擋住黑沙詠夜術法所有沙進攻的變幻,黃沙道人見劍法上佔不了便宜,便一吹口哨,手上山石蟲巢內的沙蜥黃蠍,立馬飛出為數不多的一群來,嗡嗡聲朝玉青松撲咬去。

玉青松雖早有計較,卻也一分神,讓黃沙道人的黑沙詠夜術法,將玉青松層層包圍編織住,朝內慢慢的壓縮空間。

但傅千雪見到,黃沙道人黑沙詠夜術法沙黃的包圍圈中,始終有一抹翠綠色的劍光不曾暗淡。然後那抹綠色的劍光,逐漸變成了一顆孤山青松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