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山莊的五莊主柳世行,尤其是柳世行的女兒柳顏,更加的不可置信,神色張皇恐懼不已,一顆心也無法安定下來。

“爹,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柳顏的身心本就脆弱無比,忍了半天,還是在哭泣中喝問著。

但奇怪的是,一向很是親近人的柳世行,這次連看都沒看柳顏一眼,彷彿柳顏從沒存在一樣。

“嚴街南、月落香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邀柳女俠心有不解,也有惑懼無數,但摟著身旁的五妹柳顏,還是強忍著任何干擾的心緒,強行穩定著恐懼不安的心情。

而嚴街南則大笑道:“當然是鑄劍山莊的柳五莊主,放我們進來的。”

邀柳女俠道:“不可能。”

月落香冷冰冰道:“既然邀柳女俠都誠心誠意的發問了,柳五莊主,你在鑄劍山莊潛伏多年,也該恢復原來的真身,給邀柳女俠和你的寶貝‘女兒’開開眼界,好好的瞧上一瞧。”

月落香說話間,柳世行陰笑著,在臉頰角上一揭,一張精緻無比的人皮面具解開後,露出一幅與原本帶點可親憨厚完全不同的陰沉面容來,那是帶有常在海上行走,而變得粗糲乾溼的面部氣息,與經常在鑄劍山莊鑄器間辛勞的狀態,完全不同。

邀柳女俠為了鑄劍山莊的生意,常常在外遊走,是以一眼就認出她的“四叔柳世行”,就是本該被挽天盟剷除,原來千魂島五蛟之一的赤遊蛟遊彎。

“你是千魂島的赤遊蛟遊彎?你還沒死?”邀柳女俠驚心道。

遊彎冷笑著,身形一抖,肌肉骨骼變動間,身形比剛才的“柳世行”又大上了一圈,變得矯健而精悍。

“邀柳女俠,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我就是赤遊蛟遊彎。如若我不是以‘柳世行’的身份存在,怎麼可能能躲過挽天盟這些年,對我不曾中斷的追殺。”

“這麼說來,在上次挽天盟對海島總會千魂島的圍剿中,你重傷裝死,挽天盟也是心知肚明的。”

“是。”

“那你現在怎麼不隱藏了,遊彎你應該明白,一旦過了今夜,你現身鑄劍山莊的訊息,被挽天盟知道後,挽天盟可不會再次失手。”

遊彎嘴角一咧,冷酷之極。“被挽天盟知道訊息?呵呵,今夜我把你們都殺了,鑄劍山莊也將灰飛煙滅,那時挽天盟就算再有本事,訊息再靈通,一樣摸不到我的存在。”

邀柳女俠明白遊彎說的一點都沒錯,現在連英劍閣最大的屏障都沒了,她們要撐過今夜,恐怕都是奢想。

因此,邀柳女俠的心在一點點朝下沉,心中的驚愕懼怕,也止不住的增多起來。

見邀柳女俠一眾人,在他遊彎現出原來的真身後,面上恐懼不斷,赤遊蛟遊彎終於禁不住心中的得意之情,直腰狂笑道:“邀柳女俠,既然你們今夜都將與鑄劍山莊陪葬,那我就讓你們死得更明白點。

二十年前,挽天盟對千魂島掃蕩過後,挽天盟與萬島之海的修士,都認為我與我的其他四個兄弟一樣,都已死了。卻沒想到,我被沉入海底後,又被衝到了萬島之海外圍的一個無人島上,還留有一口氣。我在島上花費了五年的功夫,才堪堪將傷勢養將好,我傷好以後,為了發洩心中的怨恨,就立刻做下了五起大案。

在萬島之海的咽喉通道紅珍珠航線上,一個月一起,每一次都是一整艘貨船,不僅掠奪完船上的財寶,也盡數殺光船上的人,然後再把責任推卸到虛無飄渺的極魔合羅宗身上。邀柳女俠,不瞞你說,你的父母也是為我所殺,”

柳顏面色悲傷難抑,慘然道:“這麼說來,我的父親,也是遭了你的毒手。”

遊彎高聲道:“不錯,誰叫你們鑄劍山莊不識好歹,居然將大批的劍器供應給挽天盟,老子不殺一殺你們鑄劍山莊的威風,怎麼能洩了老子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