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來我們Q大吧。”

湯煦被灌不少酒還能勉強和師兄討論這些已經夠考他腦子轉動了,聽見師兄的問話,心裡想的話幾乎都不經過大腦思考了,他說:“當初選學校的時候也沒有多考慮專業問題,就是看到老師他在這個學校,就想過來了。”

周正為小年輕直白的理由笑,說話連腔勢都不打,他笑小年輕這股勁,說:“我考了兩次,才能選上許老的課,也是為當他的學生來,你小子可真幸運啊。”

他們說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人,湯煦卻已經思考不出這麼多。

從小到大,他順風順水,各個方面得到的都是誇讚,也有很多人說他幸運。

自從來到Q大,就有更多人用不同聲音和不同態度對他說這一句話:“湯煦,你可真幸運啊。”

褒貶諷喻,感慨唏噓,他所有的努力似乎都被這一句話壓得輕飄飄而失去意義。

車終於開到導航儀上標註的地方,周正一路上和和他說話說著就聽不見後面人的聲音,往後望過去才發現湯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和林清頭挨著頭睡著了。

他停車心裡疑惑,這片別墅群是許清樹親自規劃的,那時候他都還在國內讀高中,也是在教材上看到這成了教材案列。這麼高價格的地段和房型,這湯煦怎麼可能住得起。

“湯煦,你確定沒指錯路?”周正把人搖醒,又開啟車門站在外面打量這一片房屋。

小年輕往口袋裡掏門禁卡,翻出了手機看時間,一下子就看到簡訊和未接來電都是程博昊。

他下午一點的時候和林清就被那些師姐師妹折騰,衣服換了手機也落在換下的衣服口袋裡面,到了回來時候還是月華師姐提醒讓周正把他手機塞進他口袋。

這麼長時間都沒看過手機,簡訊就是那時候發過來的,程博昊說提前結束了交流,已經定了下午一點半的飛機。

後來的電話是五點多打來的,應該也是他們下飛機後。

湯煦心裡懊惱,原本他做設計作業無聊就喜歡纏程博昊,天天問他老師問題,什麼時候回來,老師你現在在幹什麼,你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和林清也要去接機的。

這人真正回來,他倒是資訊電話全都沒看見。

撥通他老師的號碼,湯煦也從車上下來,明明對方看不見,還是一副犯了錯的表情說:“老師,對不起。我沒有看到簡訊和電話。”

他一向覺得做錯的事情首先需要道歉而不是藉口和理由。

周正不明所以地看著小師弟,也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又聽見他說:“恩,現在就在小區外面,是周正師兄送我回來。林清他喝多了,今天晚上就睡在我房間裡面可以嗎?”

湯煦露出一些笑,聲音都軟了下來說:“謝謝老師。”

結束通話電話後對周正說:“師兄,這次真的麻煩你了。你幫忙把林清扶出來,我揹他進去。”

“你揹他?兩個人一起玩摔跤大賽嗎,你看你站都站不穩,還是我來背。”

湯煦被說得不好意思笑,看著一點都不像喝醉,可是周正總覺得這就是他喝醉的樣子。

等周正揹著一直昏睡的林清和湯煦進了主屋的大門,看到湯煦口裡的老師是程博昊時,著實被驚了一下。

修土木系的課程,要去搶的選修肯定就是程教授的大課。這位教授在學校的聲望可不低,比起許老因為性格更是讓人生畏。他選修唯一一門60分差點掛掉的科目,就來自程教授手裡。

程博昊坐在沙發上面似乎還在處理工作,周正把林清放下來,趕緊禮貌問好。

張姨聽見動靜也從廚房那邊出來,她一般都是十點休息,今天一直等湯煦回來等到十點多也不見人,聽見程博昊讓她先去歇著應了好又說還是做些夜宵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