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法力高深,祭祀之下,多覺奇異血晶來歷不明,有點不祥,恐會對真琅族有所不測,於是花費不少心血,從千重山之外請來一個禪宗老僧,在血晶邊上搭建出一間草屋,將血晶蓋住。”

待草屋建好,禪宗法令一出,那外來的禪宗老僧才對樊祭祀說,等時機到了,你們自會明白,但等天機降臨前,你們真琅族世輩,萬不可對這裡有半點窺探之心,更不可染指其中,以免遭受什麼意外之劫。

傅千雪道:“樊祭祀,就是那與印花尼教第七代教主漱剎言有過協約的那位?”

吳浩康道:“一點不差,樊祭祀不但法力高強,眼光敏銳獨到,真琅族如今的開朗局面,與樊祭祀的個人功勞有很大關係。因此,與印花尼教漱剎言那次有關方指山洞天福地的交易,我們雖多覺不妥,卻從沒懷疑樊祭祀,很可能是我們沒發現其中關竅。”

傅千雪若有所思道:“那你帶我來此是為了……我初來乍到,對真琅族與方指山洞天福地的瞭解,遠遠比不上朗祭司,以常理來說,應該是你們夫婦來最為合適。”

吳浩康嘆然道:“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萬山縱橫劍脈啟 第五百六十五章 方指山洞天福地

“這是樊祭祀當年唯一留下來的警言,真琅族雖是以女子為尊,但唯獨這方指山洞天福地,族內女子萬不可踏入,連靠近都被禁止。”

傅千雪道:“我奇怪的是,你為什麼會找上我?”

吳浩康道:“傅兄弟可還記得,飛仙嶺金峰寺七星佛塔內的那一戰?”

傅千雪目光湛亮,對著吳浩康的眼睛,沉沉有力道:“你是誰的人?”

“人在世上修行,本就是一陣無風雲浪,擊水飛流,有高揚百丈之巔的時刻,拍岸濺石的壯烈,也有什麼都激盪不起的低潮,直到心中的浪流沒了盡頭,衝擊不動。”吳浩康倏然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佛言。

傅千雪卻反映過來道:“原來你是星崖大法師的弟子。”

吳浩康微笑著,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出口否定,但笑容當中的苦滋味很是明顯。

傅千雪喃喃道:“扣押虎木崖崖主蕭魔月一百一十三年,以死證道,洩露其星佛像中的一線天機,引來印花尼教的譜尼達安,深藏不露的飛仙府城主童觀翰,再以金峰寺的佛光普渡照耀佛門修士,星崖大法師的這些種種暗手,終究是為了什麼?”

吳浩康臉色一變,又轉瞬恢復自然,但之前若有若無的輕視已消失了,“你問我是說的人,其實我誰也不是,算是一個不能走到臺前的執行者。”

傅千雪道:“你是說,七星佛像本就是一種障眼法,一盞用來吸引四方非分企圖者的明燈。有關七星佛塔的秘密傳得越兇,那些蠅營狗苟飛蛾的目光與注意力,就越會被七星佛像牢牢吸引住,就會全然忽視了金峰寺內最大的一樁建築,一份佛緣,也是星崖大法師想要隱藏的燈下黑。”

吳浩康道:“不錯,七星佛塔在金峰寺佔地甚大,塔高巍峨,在塔林當中傲世群雄,充滿了斑駁古遠的佛息,他們那幫自以為是的人,偏偏一葉障目,什麼都看不到,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傅千雪道:“這麼說來,星崖大法師佛身湮滅的那一夜,燃燒了整夜的大火,就是吳族長按照星崖大法師的遺願來進行的。”

吳浩康道:“火當然是童觀翰下令緹騎尉的密探放的,我只是隔岸觀火,看了一場鮮血淋漓的悲慟之事。”

“若不是你親口說來,真是難以相信。”傅千雪一聲嘆息,然後默不作聲。

飛仙嶺金峰寺的那場佛光證道,因為星崖大法師的一步暗棋,最終讓傅千雪被七星佛塔中的佛光之門選中,成就了一場大仙緣,這也是今日吳浩康單獨找上傅千雪的原因。

兩人沉靜了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