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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會有人對他下巫毒?而且還特意選了不懂得防備的外鄉人……南疆懂得巫蠱之術的人有不少,但如果用巫蠱害人的話,是會受到巫神教制裁的。居然不害怕巫神教的懲罰,會不會是縛魂壇的人……”忙了一夜的老人面色稍變,不願再往下說。

我聽到“縛魂壇”三字,心中一個激靈。

“婆婆你知道‘縛魂壇’的事?!”

“知道巫神教的南疆人,誰不知道縛魂壇啊——在這南疆,懂得巫蠱之術的無非是巫神教和縛魂壇兩派,但巫神教的人,是絕不會害人的。”她答道,“但我也只是猜測而已,畢竟關於縛魂壇的好多事,都只在傳說中聽到過。”

聽她如此說,我又稍稍有些失望,看來她們對縛魂壇也瞭解得不多。只有等玄徹緩過勁來,再仔細地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望一望周圍忙了一夜,滿臉倦色的幾個好心人,我心中感激,卻是無以為報,只有口頭稱謝:“我們只是途經此地,沒想到竟遇上這樣的事。幸好得婆婆和各位姑娘相幫,實在是感激不盡!”

“我們不過是暫時幫他壓住毒性而已,姑娘若要救他,只好去西皇山裡找藍巫醫。這巫毒非常厲害,恐怕也只有他有辦法治了。”老人說道。

“藍巫醫?”

只聽那圓臉的姑娘說道:“也算你們運氣好,本來藍巫醫是從來不見外鄉人的。但我姐姐苑星正好是他的關門弟子,所以由我帶你們去,她一定不會拒絕!”

“如此便多謝姑娘了!”

“那事不宜遲,就讓蜜兒帶你們去西皇山吧。星兒已經兩年沒回家了,我也十分掛念,蜜兒你走時記得給她捎上一袋子她最喜歡的梨花蜜棗。”

“婆婆你放心吧,說不定我還能向藍巫醫求個情,讓姐姐回來一趟呢!”

出門時,蜜兒自告奮勇去扶玄徹,卻將好幾個裝滿土特產的袋子掛到我身上,搞得好像是我要去探親的樣子。不過玄徹身材雖清瘦,個子卻高過她整整一個頭,壓得她十分吃力。但看她的樣子像是心甘情願,我便也隨她去。

走出銀屏寨,月容正身負兩把仙劍,靜靜地等候在寨外的湖邊。因為揹著劍太過於顯眼,我和玄徹的仙劍昨晚都寄放在了她那裡。看著她額頭上的髮絲還在滴水,我便知道昨夜她一定是宿在了這湖中。

“玄徹公子他……這是怎麼了?!”她露出萬分詫異的神色。

聽我簡單地說完原委,她有些擔憂地說道:“那我們得趕緊去西皇山啊!”

蜜兒望望我,又望望月容,嘆道:“他的身邊,怎麼盡是這樣漂亮的女孩子啊……”

月容朝著她感激地行了一禮:“玄徹公子是我們的好友,此次真是多謝姑娘幫忙了!”

“只是‘好友’麼?你們中原人,和我們還真是不太一樣……”

她望著我手中的兩把劍,若有所思。

“蜜兒,西皇山離此地有多遠?”我問道。

蜜兒指著前方那座被雲霧籠罩的大山:“那就是西皇山,離這兒並不遠。只是藍巫醫住的地方在山頂,我們一直往上爬,到太陽落山大概就能到了。”

我和月容面面相覷——要整整走一天,這還算“並不遠”?我看一眼玄徹,只見他身體微顫,雖然一聲不吭,但幾乎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以他的修為和意志力,竟到了此等地步,可見那巫毒是何等地霸道。

“月容,你用躡雲術帶上蜜兒,我御劍帶著玄徹,我們直上山頂!”

此時此刻,我也不再顧忌,祭起忘塵,將玄徹拉過來背到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