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應了狗血淋頭這個詞語了。

有點疑惑這血的來源,可是看了眼倒飛出去的高田惠子,卻又將疑惑變為了震驚。

林韻現在已經強到這個地步了麼?這就是伏屍的力量麼?

八岐大蛇神的氣勢,給張珏的感覺是無法戰勝。

可是林韻露出了氣勢,卻直接將高田惠子身體中八岐大蛇神的靈魂震碎了,同時重傷了高田惠子。

林韻甚至沒出手,只是叫了一聲,只是散發出了一些氣勢而已。

這種強大,強大的令人髮指。至少張珏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於此同時,日本。

北海道的沙灘上有很多石像。那些石像被當地人稱之為神,據說很靈。在這裡拜這些沒有廟宇的神像非常靈驗。

但也沒人知道這些神到底是什麼神,形狀各異。有猴頭人身,也有蛇頭人身,更有豬頭人身,不像是傳說中的那些神。

若是有人用x光射線去照射那一尊蛇頭人身的石像,會發現不可思議的一幕,卻見這巨大的石像裡,竟然是空心的。

腹部,是一個大約五立方米的空間,這空間之中有一個榻榻米,榻榻米上跪坐著一個閉著雙眼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面前擺著一把武士刀,身邊燃燒著檀香。是人,不是蛇。

‘噌——’

武士刀忽然自己出竅,刀刃發出一抹寒光,從空中拋落,狠狠插在了中年男人面前的地上。

中年男人睜開了雙眼,溫柔的拔出武士刀:“這個世界的道理不是殺,而是忍。忍就是道。”

‘叮~~’

利刃顫抖,鳴聲幽幽,似乎不服。

中年人露出一抹微笑:“入鞘吧。”

說著,將武士刀往刀鞘中插。奇的是,無論怎樣插,都插不進去。

中年人臉色沉了下來:“你想如何?現在漂洋過海去殺了那隻伏屍麼?哼,為爭一口氣而殺人,偏離了忍道。忍者,忍其怒火,忍其辱蔑。忍,忍到忍無可忍,含恨一擊這才凌厲不可摧。藏刀入鞘,忍天下事。拔刀出鞘,滅天下人!”

‘噌——’

刀又入鞘。

中年男人繼續跪坐在榻榻米上,閉著雙眼,嘴裡卻呵笑道:“有意思。多了一個追尋天道的道友,兩人為伴……”

剛說完,中年男人一個猛子站了起來,眼裡閃過一抹厲色:“不對,是兩個。哼,三人成虎!”

“……”

“你沒事吧?醒醒。”

張珏面無表情的蹲在高田惠子身邊,運用功德分灌輸進入她的體內,修復著她身體中的損傷。

白貓‘喵嗚’一聲,有些不爽。

張珏拍拍它的腦袋,輕聲道:“人家又沒惹你,不要總欺負別人。一介弱女子也不容易,漂洋過海來這裡,被你打一頓才回去。”

白貓又喵嗚一聲,閉上了眼睛。

高田惠子幽幽醒來,驚恐的看了眼白貓,那一塵不染的仙子形象全無,披頭散髮滿身是血的不斷後退。

“別怕。”

張珏笑道。

高田惠子連忙站了起來,對著白貓鞠了一躬:“林君,我錯了。”

張珏愕然,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沒節操,看起來挺高冷的,可一捱打頓時服軟了。但也不得不說這是人家的求生智慧。

“我這就離開。”

高田惠子又鞠了一躬,連忙快步遠走。心跳加速,都要跳出喉嚨了。剛才白貓氣勢撲面而來,張珏感受到的只是浩蕩,而她……卻看見了屍山血海中,自己站在滿是內臟的池子裡,那白貓凌立虛空,冷漠的看著她。

“喵~”

白貓跳下張珏的肩膀,優雅的邁著步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