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停下手中的活,抬起頭來,臉上的神情明顯是不放心的,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夫人,奴婢不會吵到您的,您安心休息就是。”

“我睡覺一向很輕,不喜歡有人在旁,你就在外面守著吧。”陸皖晚直接用命令的口氣與流雲說道。

流雲咬了咬唇,雖然不情願,但是也不敢忤逆陸皖晚的意思,起身福了一禮,便轉身出了大帳。

流雲一出去,王柏洲就又顯出身來,他神情很有些激動地看著陸皖晚,顫聲問道:“夫人您認識陸先生是不是,您就是他要找的女兒陸晚對嗎……”

陸皖晚在看到王柏洲的時候,思緒已是百轉千回了一圈,她當初留下自己的一幅畫像,就是為了往後會發生的特殊情況做準備,王柏洲是一個不錯的人,最起碼對她來說,有很大的利用價值,此刻這般情況,王柏洲顯然已經認定了自己就是陸仁的女兒陸晚,只是因為她現在將軍夫人的身份,讓他心中還有些疑慮,只等著自己解釋。

陸皖晚低低嘆息了一聲,那嘆息聲中滿是無奈與悽苦,她抬起頭,那雙水潤潤的美眸看著王柏洲,輕啟朱唇道:“王副將,此時說來話長,我有許多不得已的苦衷,還請您一定要將我的身份保密。”

王柏洲聽陸皖晚話中的預設之意,面上的神情更是激動,忍不住喃喃自語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世上怎麼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人,也只有先生那樣的人才能生出夫人這樣的女兒……”(未完待續。)

第兩百零四章 求全

陸皖晚看著王柏洲有些魔怔的模樣,眼波微微流轉,掩唇輕笑了一聲,柔聲道:“看來王副將與我父親真是關係匪淺,我父有你這樣的朋友實在是他的幸事。”

王柏洲回過神來,越發不敢直視陸皖晚,只是十分謙恭地說道:“能與先生交好,才是我的幸事,先生教會了我許多事,只可惜先生現在不在這裡,不然他定會十分高興的,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找夫人您。”

陸皖晚聽了王柏洲的話,臉上又是閃過一抹黯然,無比惆悵地嘆了口氣。

王柏洲以為是自己惹了陸皖晚傷心,一時又不知該怎麼言語了,眼前的女子,美好的讓人不敢褻瀆,她只要輕輕一蹙眉,就能牽動世間所有男子的心神,彷彿只能供人仰望,卻無人可採擷。

“這裡總不是說話的地方,萬一一會兒將軍回來就不好了,王副將你先回去吧,等以後找機會,我們再詳談。”陸皖晚低垂著頭,柔聲說道。

王柏洲自然不會有意見,連連點頭,轉身就要離開,陸皖晚卻又是忽然叫住了他。

“王副將,你等等,我想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王柏洲又是轉過身,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陰暗角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裡原先有個洞,後來是我找氈布堵上的,但那氈布是可以拆卸的……”

陸皖晚這才瞭然,知道這應該是王柏洲曾經的一些小心思,沒想到現在用上了,便緩緩點了點頭,讚道:“王副將果然巧思。”

王柏洲被陸皖晚誇的有些窘迫,畢竟這實在不是一件值得誇讚的事情,他也不敢久留,直接就從那破洞處離開了。

陸皖晚此刻心情好了許多,王柏洲這步暗棋算是走活了,接下來就是厲蕭那步明棋了。只可恨孟飛揚顯然是知道了她的打算,並不想讓她再和厲蕭接觸。

陸皖晚在賬內凝神思索,賬外候著的流雲卻是越發焦急,她方才又好像聽到賬內有人說話的聲音。但沒有陸皖晚的吩咐,她也不敢隨便進去,眉頭幾乎皺成了一個“川”字,連有人走近都沒有發覺。

“你怎麼在外頭?夫人一個人在裡面嗎?”孟飛揚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流雲面前,語氣微有些冷得問道。

流雲不禁打了個寒顫。立即跪下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