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一天,身子實在有些受不了了。”

李煒看陸晼晚喘著氣,臉色也略微有些蒼白,心裡便有些不忍,點了點頭應道:“那今晚我先送你回去吧,聽說明日你就要到我母妃身邊去伺候,到時候我們可是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敘舊呢。”

陸晼晚身上已經冒出了些冷汗,總感覺李煒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危險,她立馬搖頭拒絕道:“不必麻煩世子殿下了,我自己能回去的,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說完,便立馬轉身,也顧不上腿疼,儘量迅速地離開了這裡,似是十分怕李煒會追上來的模樣,而李煒則是一直站在原地,目送著陸晼晚離開,唇角一直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而那眼中充滿了明看見了獵物的神彩。

陸晼晚有些狼狽地回了房間,現在已是凌晨,芳蕪院的美姬們也都回房休息下了,院子裡靜悄悄的,倒是沒有人注意陸晼晚什麼時候回來。

陸晼晚回了房間,就立馬把自己裹在了棉被裡,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方才在院子裡的時候,她嚇出了一身冷汗,現在回了房,就覺得全身冷地難受,她真的很想洗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不過誠如周嬤嬤所說的,她不過就是一個身份卑微的美姬,連上桌吃飯的權利都沒有,又那裡有資格享受那些東西。

陸晼晚此刻又冷又餓,竟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她強撐著爬起身來,點燃了屋子裡的炭盆,然後又縮回了床上,許久之後,才覺得身上稍稍有了些暖意,她蜷縮在牆角,看著炭盆裡燒地正旺的炭火,心卻越發地冷了起來,明日她就要到秦王妃身邊,而李煒既然已經認出了她,憑著她的性子,定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自己,看來這秦王府的日子真是越來越難過了,還有凌霜那邊,看來真是離自己越來越遠了,不過她也絕對暫且不去管她,她若是自己不吃些苦頭,是不會明白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的。

陸晼晚一夜沒睡,等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的時候,她才發覺已經天亮了,舒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雖然雙腿還有些痠痛,但已經無大礙了,她下了床,披了件衣服,便拿著水壺準備出去燒熱水。陸晼晚出了房門的時候,院子裡還是靜悄悄的。其她美姬們昨夜都睡得晚,應該不會那麼早便起來。

院子裡有一個燒水的小爐子,平日裡熱水不夠的時候,她們就會用著爐子燒水。陸晼晚將水壺放在爐子上。點燃了火,便端了把小凳子坐在椅子旁,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等水開。

李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清晨略帶著些金色的陽光照在少女白皙無暇的臉龐上,泛出透明的光澤,少女挽著一個鬆鬆的髮髻,頭上戴著一支極簡單的白玉蘭花簪,微微偏頭時,被陽光勾勒出娟美如畫的側臉輪廓。她的肌膚白皙勝雪,兩腮泛粉,好似一枝剛剛展開的嬌嫩桃花,即使面上無甚表情,身上只著著素色單衣。卻依然美地驚心動魄,傾國傾城。

李煒發覺自己又看呆了,就像第一次見到陸晼晚的時候,她出落地越來越美麗,不管是誰看到這樣的她,都會無法將眼睛從她身上挪開,當真紅塵真絕色也。

李煒的視線太過火熱,陸晼晚自然很快就發覺了,她轉過頭去,看到站在光影裡的李煒。十六、七歲的翩翩美少年,俊眉修目、丰神如玉,簡簡單單的翡色錦繡長袍,穿在他身上。也有了別樣英姿出塵的風采。臉上的線條幹淨利落,長長的眼,薄薄的唇,烏黑眼眸正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陸晼晚撞上李煒的視線,心中略帶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