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受了侮辱似的。”⑦

“我大約是15歲對異性開始有好感的。從那時開始就有男孩追我。有時在街上走,就有人過來說:對不起,我告訴你我是誰,咱們認識認識好嗎?我不理他們,要不就說‘討厭’,‘沒必要’。”⑧

有一個女性講到一個對她單戀的男孩及自己當時的反應:“他去當兵,我下鄉當知青。他給我寫信,寄明信片。有一次,他送給我一個手絹,讓我回家再看。我回家一看,裡面盡是血手印,還有他寫的詩,都是‘永遠不變’這一類的活。我藏東藏西,結果還是讓我媽發現了。她問我,這是什麼東西?我當時覺得就像犯了罪似的,其實我什麼也沒做。”⑨

“從小我就知道要回避男人對我的注意。我在游泳隊學游泳時,有一個教練對我特別好。有一次我把他推下水去,忘了因為什麼。媽媽說了我,說只有舉止輕浮的女孩才對男孩動手動腳。我媽老說我輕浮,使我不能不覺得,自己是不是很壞,從此就有意迴避男人對我的注意。”⑩

“直到20歲,我和男孩之間都是特別純潔的。一個眼神啊,拉拉手啊,說說話啊,就特別滿足。如果我見到一個男孩特別聰明,和他聊聊天就覺得特別滿足。我男朋友有一次忍不住,想讓我看看他那個東西,我就使勁閉著眼不看,當時覺得一看我就是另一個人了。我從沒見到過男性生殖器,一看之下,覺得醜死了,很恐怖的,跟王小波小說裡寫的陳清揚的感覺一樣。我都快暈過去了。我記得當時有噁心的感覺,連晚飯都不想吃了。我哭了,覺得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似的。回家的路上,我一路悶悶不樂,我認定他做錯事了,不到結婚時就提前讓我接受這個,沒有美感。我對他說,你做錯了,我得懲罰你。他說,怎麼懲罰?我說,你把眼鏡摘下來。他把眼鏡摘下後,我‘啪’地打了他一個耳光,他很慚愧,一直說:我錯了,我錯了。等他走了以後,我才感覺舒服了一點。後來是他主動找了我,我和他盡釋前嫌,從此人人都知道我有男朋友了。他多才多藝,長得特別秀氣。我喜歡的男孩都是比較清秀文靜的,有點書生氣的,一看就特別男人氣的反而勾不起我的興趣。我當時覺得自己特別幸運,男朋友那麼棒。我常常和他一起吃飯,正裡八經地討論學業。有時也互相撫摸一下,但沒有進一步的接觸。”⑾

“我和男孩接觸,一個是感覺遲鈍,一個是自尊心特強。我不願取悅男人。中學時有很多男孩給我寫信。有宣傳隊的男孩追我,給我寫信,我覺得他們粘乎,不理他們。‘文革’中鄰居有一個男孩,性情憂鬱。他提出想和我一起去插隊,還流了眼淚。

他比我小兩歲,我覺得我倆像是姐弟的關係,要提這種男女關係,我就決不能接受。我當時特別不願意接受這種事(戀愛關係),覺得是恥辱。我到山西后,每次接到他的信都很不安,跑到廁所去看。他寫信說:決定我命運的時刻到了,我被分到陝北,可是我想跟你去山西。他還寄來照片。我當時氣得要命,把他的照片撕了。我想,要是不快刀斬亂麻,以後就沒完了。我就回信告訴他,完全不可能。他又來信說,我們還可以作姐弟吧。我就不回信了。長大以後,我覺得這件事我處理得太粗暴了。我老想找個機會向他道歉,可又覺得事情已經過去了。後來知道他的生活還比較正常,我才不內疚了。”⑿

3,女性的性慾與性解放

在古代中國,女性被認為是滿足男性性慾的工具。她們是否有性慾的問題人們被忽略。在西方維多利亞時代,人們對女性的看法是,女性天生是性冷淡的,天生不喜歡性,男人卻受性驅使。

事實果真如此嗎?

讓我們聽聽女人們的聲音,她們的敘述會回答這個問題。

“有一次我勸一個離婚女人別和人東睡西睡,會睡出病來的。她說她有這個需要。這是我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