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滿心尷尬,正是無法言說。

雲冽皺眉,將手自下方拿出,手中微有粘意。

隨後他竟以指蘸取,又分出另一手來,將徐子青之頭輕輕扳來,那手指便自唇他上拂過。

徐子青一窒,猛然睜目,便見到雲冽指上之物,更是瞪大了眼。

師兄他、他居然將此物如此、如此……

一時之間,他胸中翻江倒海,一腔羞憤不知如何發洩,乾脆扯過他師兄手掌,以袖口生生將他手中之物盡皆拭去。

雲冽見他面色愈紅,神情間同往日別有不同,眉頭竟然鬆開。

只是他不解此人因何這般模樣,卻隱約知曉,此人約莫是生了惱……不過他自己並不知為何如此行事,只是想要如此去做,他便做了。

然而他卻不願見此人生惱,既然覺察,便抬起手來,將身下之人面容撫過,隨後低下頭去,以舌往其唇瓣舔去。

徐子青又是一怔。

自打他這師兄入魔,一舉一動皆是難以預料,他自是百依百順,可猜測不到師兄心思,到底也讓他有些不安。

不過方才師兄之舉,卻是讓他似乎覺察到其中所含安撫之意……果然師兄仍是師兄,雖舉止不同,依舊能使他心中安穩。

想到此處,徐子青心裡嘆息一聲,張開口來,納入雲冽舌尖。

而後他雙臂抬起,正是攬住雲冽肩背,將其拉來,於他心口相貼。

又是一場糾纏。

過了三十日後,雲冽的氣息從外露到收斂,而魔氣也更加淡了下來。

這些時日裡,兩人每日都要纏綿一番,雖不至於真正合歡,但兩人之間諸多親密之事,也遠遠出乎了徐子青的意料。

同時,雲冽煉化七情魔羅也更快了。

最初他每每需要耗上大半日去,漸漸只需數個時辰,到後來,每日只消一個時辰煉化,其餘的工夫,便都消磨在徐子青處。

這般水乳交融,讓徐子青心中既是歡喜,卻又有些無奈。

如若師兄不曾入魔,他便能問一問師兄究竟是何心思……可師兄已然入魔,此舉之中究竟有無情愛之故,他卻不能得知了。

不過徐子青到底也不是自怨自艾之人,他如今已把入魔後師兄對他的親暱當做一種幸運,只當是圓滿了自己的夙願。他只想著,就算日後不能兩情相悅,有這一段時日的親密無間,也能讓他一生回味了。

於是除卻順從雲冽之外,餘下的工夫裡,徐子青便用心穩固境界、鞏固修為,他更是藉助此處極精純的靈氣,將《養木訣》運轉起來,滋養之前從拍賣會上得到的上古種子。

也許是上古留下的靈氣十分合那些種子的口味,經過徐子青一番努力,居然有十餘粒種子藉助著工夫溫養出足夠生機,可以任他融入丹田。

徐子青心中歡喜,自是立刻著手行事,果然很是容易便能融合,其中多半仍是用作從木,唯有一株喚作“真陽神木”的種子被他收作次木。只因這真陽神木乃是一種煉器良材,年份越久,陽力越足,若是上萬年份的更加難得,甚至可以用作寶器煉製,足見不凡。

且徐子青收取此木為次木更有一種平衡之道,畢竟作為本命之木的容瑾乃是至兇陰木,又十分嗜血,更加戾氣深重,需得有陽木剋制方可。而如若僅僅只是收取為從木,便是再多也難以成事,故而必須從次木中挪出幾個空位來。

這真陽神木亦是早已絕跡的上古靈木,論起根腳,也的確是夠了次木的條件,只要日後再多尋幾株珍奇陽木收作次木,容瑾就能發揮更大的作用,而無需落下什麼有損他肉身的毛病了。

另外一些種子也很是珍稀,不過多是藥材種子,而且性情較為嬌嫩,要真正能供他驅使,也還要再多耗費一些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