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見禮,道:“公子醒了?我們姐妹昨日莽撞,幸得公子照料這才沒有殞命於小毒王之手。”

秦牧還禮,道:“也幸好兩位姐姐在,傷到小毒王,讓他不敢繼續放肆。”

兩個宮女對視一眼,齊齊笑出聲來,道:“公子不要稱呼我們為姐姐,我們是伺候太后娘娘的,連姓都沒有,只有個名。我叫劍琪,她叫琴琪。”

兩個宮女見他來回打量兩人,試圖分辨出誰是劍琪誰是琴琪,不由得笑了,這一笑秦牧看出來了。劍琪左邊有顆小虎牙,琴琪右邊有個小虎牙。

“公子,我們一宿未歸,須得早些回宮覆命。”琴琪道。

秦牧點頭,道:“你們睡了一覺,身上的殘毒也解了,沒有什麼大礙。我這裡還有幾粒排毒丸,你們先拿去。”

兩個宮女謝過,接下排毒丸,正要離開,只聽房裡傳來靈毓秀的聲音:“等等我!我和你們一起回去!”

二女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只見靈毓秀衣衫不整,穿著白色的裡衣慌里慌張的跑了出來,秀髮也有些散亂,夾著外衣拖著鞋子,鞋子踢踏掉了,她連忙抬腳提鞋,但是烏黑的頭髮卻徹底散了,瀑布般從肩頭流了下來。

靈毓秀又打算弄頭髮,夾著的外衣又掉了,著實狼狽。

秦牧向她看去,只見一對胖胸快從衣服裡跑出來了,少年心中著實踟躕,不知是該出言提醒她還是上前幫忙塞回去。

劍琪與琴琪對視一眼,走上前去,將公主駕到房中,幫她梳妝打扮。

靈毓秀臉蛋羞紅,大著膽子悄聲詢問道:“會懷孕嗎?”

兩個宮女瞪大眼睛,吃驚道:“公主何出此言?”

“我聽宮裡人說男人和女人睡覺,便會懷孕。”

靈毓秀認認真真道:“我們差不多睡了一天一夜,說不定就懷上了。”

劍琪噗嗤笑道:“公主,你想差了,不是那麼回事。哎呀,跟你說不清楚,公子是神醫,肯定有避孕的手段。”

靈毓秀瞪大眼睛:“還能這樣?”

“可不是嘛。我聽說有些貴夫人不想生產,便找來藥師配藥,是不會懷上的。”

……

秦牧將三女送走,注意到那株黃梨樹的梨花已經完全開了,梨花滿樹。

“春天終於到了。”

少年心道:“等到第一季穀物成熟,這個災年便算是過去了。”

他梳洗一番,自己一個人在家只有龍麒麟相陪,他也沒有做飯的意思,索性下山去吃。剛剛走出院子便見霸山祭酒披著衣裳走來,大著嗓門道:“我適才見到公主和兩個宮女挑著燈籠下山,莫非是從你房裡出來的?”

“沒有影子的事,師兄不要瞎說。”

秦牧面不紅心不跳,道:“師兄來找我,莫非是為了班公措?吃過早飯了嗎?”

霸山祭酒素來是大嗓門,不遜於衛國公的,若是靈毓秀和兩個宮女在秦牧房裡睡一晚這件事被他知道了,整個京城也就都知道了。

對於秦牧來說,發乎情止乎禮,自己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對於世俗來說那就非同小可了,和公主睡覺傳出去皇帝要殺頭的,所以還是瞞住為妙。

“剛剛在山下吃過,我知道你剛從皇宮回來,累了這麼長時間只怕還餓著,所以給你帶來了點吃的。”

霸山祭酒拿出幾個油紙包遞給他,秦牧連忙謝過,開啟紙包只見裡面有一屜包子,另一個紙包裡是不知什麼異獸的肉,用清水煮的,紅色的麵醬混著切成絲的蔥白,還有一個紙包裡則是醃製的鹹菜。

秦牧將他請進屋,坐下吃飯。

霸山祭酒看著他狼吞虎嚥,感慨道:“皇帝真小氣,讓你前去治病也不給你備些好吃的。對了,班公措的六合神藏破壁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