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肯定有人指使。

“傳遞訊息的人是誰呢?”李昂眼前閃現過卓寧的面容,“十有**是這個人,他內外勾結背叛了之後還能若無其事地留下來,又跑去依附於安德烈子爵,肯定是有所圖。”

不過到底是圖什麼,以目前李昂腦子裡那些極少而且散亂的資訊做不出準確判斷,當下之急還是先要減少襲邊的事態,讓邊境重新恢復平靜,以此來安定邊民們的情緒,同時也能把王都那些大人物們的嘴堵上一些。

李昂正在思索的同時嘴上也沒閒著,對安德烈說道:“說的對!幸虧有子爵先生幫我駐守莊園才讓那些兇殘的暴民不敢進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雖然我們以前沒有見過面,但透過這件事我覺得我們會成為朋友。”

“你說對不對?”李昂問道,同時直視著對方。

安德烈有些傻了,他只不過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沒想到對方不但輕易認同,而且還順著大做文章,幾句話就將自己抬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

“這個人難道是個什麼都不明白的傻子?”安德烈帶著某些惡意想到,不過李昂的說法對他並沒有任何壞處,所以當子爵看到對方的清澈目光依舊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趕緊點頭同意。

李昂也很滿意,接下來他的話鋒一轉,伸手指著車外抱頭蹲在地上的稅務官說道:“不過子爵先生的某些手下可有些不對勁,明明知道我是誰,卻跑回來對你胡言亂語,以至於讓我們之間起了紛爭,而且我差點就把子爵先生誤認為闖入莊園的強盜。”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昂停頓了一下,然後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說起來……雖然是誤會,但是我仍然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感到很遺憾,同時很抱歉給子爵大人造成了一些損失,但是!因他們而導致的這個結果並不會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果以後有人拿這件事情來挑撥我們已經擁有的友誼,我會強烈譴責他們!”

“這種外交語言我說的很順嘴啊……”李昂暗暗給了自己一個贊,然後停下來等待對方的回應。

安德烈簡直心花怒放了,如果不是在車廂裡他都想要站起來手舞足蹈一番,或者抱著李昂親上兩口都無所謂。

他一直提心吊膽的事情就是剛剛指示騎兵隊發動的襲擊,因為這件事情對他來說無論如何也解釋不過去,雖然對方一直表現得很友善,不過誰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思?如果接下來對方抓著被襲擊的事情深究不放的話,那可真是百口莫辯。

一旦李昂把這件事情上報至王都,就算有祖父拜爾德侯爵在中間斡旋將大事化小,也肯定會為了做做樣子讓安德烈受一番苦頭,而李昂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幫他找到了藉口,雖然是個不怎麼樣的藉口,但是對安德烈子爵來說只要是藉口就行。

“對……對、對!”安德烈子爵很激動,以至於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不過他仍然對李昂的話表示了強烈的認同,並且突出了說明了稅務官的無能和陰險,最後他說道:“唉!也怪我當時只考慮到坎貝爾的安全,所以才決定出兵試探,幸虧沒有傷到你和你的隨從們!”

“哈?”李昂驚歎於對方如此嫻熟的順竿爬天賦,“這樣的話也能說出來?”

不過這個發展倒也沒脫離他原本的目的,因為子爵派士兵發動襲擊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其實根本不算個事兒,己方的人連受傷都沒一個,對方計程車兵卻折損了大半,還根本不敢對此提出來半個字的異議,誰吃虧就不用說了吧。

而且自己很可能還會因此獲取到一些利益,說起來在這件事上作用最大的反而是那個卓寧,李昂對此頗有些哭笑不得。

接下來他感覺到車廂內一陣寂靜,他回過神,看到安德烈已經停了下來,正在用一種混合著可憐、祈求、期盼等等情緒的目光看著自己。

“對,子爵先生的為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