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記者站起立接過了話筒,說道,“墨菲,看電影的時候,我坐在最後面,與一些普通影迷坐在一起,我周圍有些你的影迷對這部影片緩慢的敘事節奏很不滿。”

墨菲沉默了幾秒鐘,然後說道,“作為一個電影人,必須要知道,無論事情看起來多麼積極,你總會看到不好的評論,你總會注意到某些人喜歡的正是某些人討厭的,所以你不能採取相應的措施,我覺得只要去做你相信的事就好。”

記者描述的事情墨菲也有所預計,這種影片肯定無法討好他那些固有的影迷,但負面影響也有限,畢竟幾乎所有的大牌商業導演都執導過文藝片,而且他在這部偏文藝向的電影之後,會用一部絕對的超級商業大製作,來消除這些不好的影響。

後面問出的都是一些老生常談的問題,像是與迭戈羅斯的關係,以及相關的傳聞,墨菲早就做了充足的準備,都比較輕鬆的化解。

“我知道你不喜歡過多談論自己,但我可以問一個不那麼私人的問題嗎?”有記者把話題轉向了墨菲個人,“不拍電影時你喜歡幹什麼?”

墨菲很直接的回答道,“我喜歡與我的未婚妻在一起,我不打高爾夫,也不會騎馬,更不喜歡飆車,跟蓋爾在一起,我可以徹底放鬆下來。”

或許是受到了前面的記者啟發,接下來的記者的問題,還是針對墨菲個人。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你希望你的未來像哪位電影人一樣?”他問道。

“嗯,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偉大的電影人。”

說前一句話的時間,墨菲已經想好了後面的措辭,現在頒獎季已然開始,要表現的足夠積極,“我很願意像某些偉大的電影人一樣工作到晚年——比如約翰休斯頓。”

稍稍停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我認為斯坦利庫布里克很厲害,只要他想,他就能在片廠系統內拍攝非常個人化的電影,我想這是大多數電影人渴望的。史蒂文斯皮爾伯格一直保持自我待在電影的最前線,這多麼了不起啊!還有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我認為,很多電影人現在拍的片子還是跟他們拍的第一部大熱片一樣有趣。不斷努力做出優秀的作品就是我終極的追求。”

這個記者並沒有交出話筒,反而搶問道,“多年以後,當人們回顧這個時代,你希望他們如何評論墨菲斯坦頓的電影?”

這個問題墨菲完全可以拒絕回答,不過他思考了幾秒鐘,還是說道,“我希望他們說我的電影總是雄心勃勃,總是帶著真誠,為了實現這份雄心而努力,我就這點希望,至於電影的好壞,我當然希望人們喜歡它們。”

說到這裡,墨菲笑了起來,“不過老實講,那真的說不準。”

就在墨菲應付記者的時候,託德麥卡錫已經趕到了自己的工作室,進入工作室開啟電腦,登陸自己的網路專欄,翻開筆記本看了看,趁著對影片記憶尤深,準備第一時間更新自己的網際網路影片專欄。

“在《迭戈羅斯》這種影片中,墨菲斯坦頓用現實主義的手法對八九十年代混亂的洛杉磯進行了深刻的刻畫,造就了一部現代的啟示錄,其中最值得思考的是所謂的國家和宗教到底給予給了人民什麼?法律、公平到底能不能在這片自由的土地上冉冉升起?對於少數族裔的人群而言,無疑是一團巨大疑雲,他們想象不到,也難以看得到……”

“這部影片所反映出的問題不僅僅存在於洛杉磯,也不僅僅存在於美利堅,它衍伸出來的是這個世界的問題。暴力滋生和宗教問題在當今這個文明的世界之中,它迫害著每一個正在成長的兒童和少年,上流社會的富足總是與貧窮、落後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們,或許也包括我們一直都掙扎殘喘在痛苦世界的邊緣。”

更新完自己的專欄,託德麥卡錫開啟了老朋友肯尼斯圖蘭的網路影評專欄,發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