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的電話,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很久,卻沒人接。一種不祥的預感再次從心底翻湧而出。

“接電話!接電話!”池沐又撥了一次,她小聲嘀咕道。可結果還是讓她失望了。

趕到樓下時,正巧有一輛計程車上的人下來,她就順勢上了車。

“師父,到康樂醫院。麻煩您開快點。”

數分鐘之後,池沐終於來到了夏暮所在的醫院。離她更近了,池沐本該放心些。卻在抬頭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夏暮!你下來!下來啊!”她發瘋一般呼喊著。

周圍的人聽到她的呼喊,也都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樓頂站著個穿病號服的瘦弱女人。

夏暮聽見池沐的呼喊,嘴一咧就哭了。哭得很兇,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夏暮!你聽我說,你先下來,我們有話好好說!”池沐感覺自己的喉嚨彷彿在一點點撕裂,很痛,但她必須盡全力呼喊。

“你幫不了我!你幫不了我!”夏暮苦得更兇了,本就單薄的身體在樓頂搖搖欲墜,彷彿隨時可能被風吹下來。

“夏暮!你先冷靜冷靜,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池沐的聲音已經開始嘶啞。

“從一開始我就錯了!要什麼成名,都是狗屁!天底下根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都是圈套,都是陷阱!”夏暮開始大聲咒罵。

“夏暮……”池沐已近乎說不出話來,那一聲呼喚本用盡全力,卻還未走到唇邊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池律師,很抱歉,我不能幫你了!我太累了,支撐不下去了。”夏暮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語氣似乎已恢復了平靜,卻蘊含著太多的感傷和無可奈何。

“夏暮!不要!不要!”池沐近乎祈求的呼喊,卻只是停留在喉嚨的輕喃。她從未如此絕望,拼盡全力,卻依然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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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還算太平的虞氏現在也是眾矢之的,記者們圍在寫字樓門口,隨時等著虞長青出來,一窩蜂將他團團圍住,殺他個措手不及。

尉柏言站在遠處靜默的望著,等待著。直到一身西裝的IT從人群中擠出來。

“麻煩你讓讓。”IT微垂著頭,感覺到視線被人擋住,便禮貌性的說道。結果面前的人卻絲毫沒

有動作。抬起頭才發現是尉柏言。

“虞伊研已經被拘留,你最近應該很清閒。怎麼樣,喝一杯?”尉柏言淡然的說道。

“你有這麼好心請我喝酒?還是說想從我這裡套出什麼來?”IT看著尉柏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1869年的拉菲,不知道尹先生有沒有興趣?”尉柏言眉峰一挑,側過身子,“尹先生還要走嗎?請便。”

尉柏言做過調查,IT除了擺弄電腦高科技的玩意以外只有一個愛好,就是品酒。拉菲就是他的鐘愛之一。尉柏言家的確有那瓶酒,是尉耀傑兩年前從香港以150萬元的價格拍回來的,尉耀傑一直當成心肝寶貝一樣供著。尉柏言是趁著他出差在外的空檔,偷偷將酒換了出來。

“你也懂酒?”IT將信將疑的看著尉柏言。

“我不懂,但總有人懂。”尉柏言淡然的答道。

一個小時後……

IT晃了晃酒杯,小飲了一口,嘴角的笑容頓時盪漾開來,“好酒。當年這瓶酒被人高價拍走,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所以一切都是緣分。”尉柏言坐在IT對面,也飲了一口。

“費盡心力引我來你家……”IT雙眸快速在房間裡掃視了一週,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錄音?還是竊聽?”

“有這裡就夠了。”尉柏言笑了笑,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