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凜已經和離了,太子看在喻凜的面子上, 或許會網開一面,喻凜也有法子脫身, 但喻凜

說不清楚為何,喻凜好像根本沒有打算脫身。

否則他不會上寧王府的門,又巴巴趕過來問她, 哄她了。

等等……她怎麼忽而這樣的清楚?

許是因為喻凜的意圖過於明顯了罷。

“哥哥竟然做到了如此地步”方時緹怔愣回神, 失望哭得厲害。

“阿姐, 你真的要拋棄緹兒了嗎?”

方聞洲暫時沒有接她的話, 眼看著外頭天色已經晚了, 他轉過頭,一改嚴厲模樣,溫聲對著方幼眠問,“阿姐用過晚膳了麼?”

方幼眠頷首,擱下茶盞。

“天色已晚,阿姐去歇息罷,好生睡一睡,這裡一切,交給我便是了。”

方幼眠抿唇看向方時緹而後又站了起來。

方時緹同樣也看著她,企圖讓她留下隻言片語,可方幼眠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抬腳離開了這裡。

由著方時緹幽怨看著她的背影,沒有回頭。

“我實在不知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怎麼還有臉哭訴,好像所有人都對不起你一樣。”方聞洲嗤笑。

“我的骨肉至親都要拋棄我了,我怎麼就不能哭一哭,若是姨娘還在”

“別說姨娘還在。”方聞洲打斷她,“是你,先拋棄了我們。”

“別用什麼苦肉計,我不吃這一套。”

“若你執意要嫁寧王世子,那就去嫁,明日我會找戶部的官員,把你的籍戶挪出去,並且昭告天下,你再也不是我和阿姐的妹妹,也非我們方家的一員。”

“如此一來,你且看看吧,看看沒有阿姐和我,你還有沒有利用價值,寧王世子還會不會要你,會不會娶你。”

“阿姐心軟,很多事情她都清楚,只因為你是家中最小,身子最弱的妹妹,所以拐彎抹角,又怕傷到了你的身子。”方聞洲撕破臉面,“我是不會慣著你的。”

“這十幾年來,我和阿姐也算是一直慣著你了,安生舒坦的時日過多了,所以才把你慣成了如今這副糊塗愚昧的模樣。”

“你若是真的有點良心,知事理明是非,好生想一想吧,想想這些年,阿姐為這個家做了什麼,你又做了什麼?把別人的付出理所當然收下,真的以為是我們應該做的嗎?”

“緹兒,你真是讓我失望,甚至有點噁心。”方聞洲止不住氣惱。

“來了京城之後阿姐還是起早貪黑,凡事親力親為,對你百般眷顧,丫鬟給你用兩個,自己身邊捨不得找一個來驅使,你聯合丫鬟騙阿姐,即便那兩個丫鬟受人脅迫,為了保全家人的性命不能將真相告知,你呢?”

“你不是跟著寧王的人來算計我們嗎?這一切都是為了滿足你的虛榮,既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

“是你的冷血無情,造就今日的局面。”

方聞洲起身,“往後我不會再多費一次口舌。”

說罷,他也離開了。

只留下方時緹一個人在正廳當中捂著臉哭哭啼啼。

她好像就是要讓所有人都聽見,哭嚎得無比大聲,方聞洲和方幼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