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眠覺得羞赧,不想讓人看到,她總是默默背過身去。

新帝自然是看不到什麼了,只是在驚鴻一瞥之間,剽見一些字跡而已。

他忍不住道,“老師給師母寫的信箋字跡工整,一看就是認真落筆所書。”

方幼眠還沒有辯駁說怎麼可能,新帝已經把喻凜另外一封信箋遞過來,雖說同樣是好看的,這個龍飛鳳舞就顯得略略潦草了

的確是有那麼一些對比在的。

見方幼眠不說話了,新帝又問,“是不是很明顯。”

方幼眠面不改色將信箋收起來,否認道,“陛下言重了,沒有的事。”

新帝還要再說話,旁邊的內侍提醒道,他應該看摺子了。

登基之後的事務多如牛毛,沒有喻凜幫襯著,壓在新帝的頭上簡直苦不堪言。

若不是因為要顧及方幼眠,只怕新帝一天都顧不上用膳。

要趁著打鐵將寧王留下的黨羽剷除,除卻那封遺詔炸出來的人之外,說不定還會有漏網之魚,要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網打盡,絕不能枉費了功夫。

初次之外,寧王捲走的虧空,以及他撤離京城之時,損毀的鋪面,過了官府那邊,還在等著國庫的貼補。

新主登基,今年一直大變動,賦稅收不回來,年關過得寡淡不說,朝臣的俸祿都要拿不出來了,貼補的銀錢一直髮不出去,又不好籌錢,這畢竟是皇家的面子。

新帝愁得要命,一籌莫展,他已經足夠節流開支,如果這筆貼補的錢放不出去,只怕要失去大半的民心。

前線又在打仗,國庫吃緊。

新帝不知如何是好。

方幼眠看在眼裡,她默不作聲從自己的私庫當中拿了一大筆銀錢給新帝。

便說是以賑災的名義捐出去,可新帝執意不點頭,最後給方幼眠打了一個欠條,看得方幼眠苦笑不得。

可這樣填補也只是杯水車薪而已,方幼眠雖說賺了一大筆,但用在朝廷這樣的大虧空也抵不住,最後她想了想,跟新帝商議,不如借皇家鋪子田地,以及人力去惠及百姓?

新帝不太涉及做生意的事情,起初聽不太懂,方幼眠耐心給他解釋了一番,後面費口舌說了許多,新帝總算是有些明白了,可還是雲裡霧裡。

方幼眠也不想說了,她簡略道,若是皇帝信得過她,可將皇城鋪面莊子人力物力等交給她,她會分散出去,給朝廷賺錢,應當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拿到第一筆錢。

新帝知道方幼眠是有些手腕,也有眼力,他躊躇了一會,方幼眠又跟他解釋道從前她便做過這樣的營生了,在京城也有些人脈,加上有官府幫著,應當不會賠錢。

“師母,我不是信不過你,而是怕累到你了,這麼多的鋪面營生,你都接手過去,若是把你累倒了,老師回來的話”

不得拿他斥責啊?新帝還是很怕喻凜的。

“不如陛下給我送一些人手?”一做監管,二來也是幫襯了。

新帝看了看如今的局勢,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他給方幼眠挑了不少六部的得力助手幫忙。

方幼眠欣然接手了,除此之外,還有喻凜留下在她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