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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和我說,這道上,有些事情非扎堆做不可。比如說有些深山老林裡的大斗,你一個人絕辦不掉,一來太多必要的裝備你一個人背不進去,二來好東西太多你一個人也帶不出來。這種古墓一般環境極端險惡,你能走運活著打一個來回也不錯了,再要兩三次的冒險進去,恐怕誰都不願意。所以,一有這種情況,就會有一個人出來牽頭,古時候叫“捉鬥”,民國時候的行話叫“夾喇嘛”。
這東西就好比現在的包工頭,手裡有專案,自己找水電工來做,解放初期的考古隊也用類似的招數來找能人異士。
這一次“夾喇嘛”的是光頭。那光頭人脈很廣,認識胖子一個北京的土瓢子朋友,而胖子很多路子都是他那土瓢子朋友給搭上,這一來二去,胖子就上了這車了。至於具體的情況,一般的常例子,不到目的地“夾喇嘛”的人是不是透露的,不然給別人提前知道了,有可能引起內槓。所以我問起胖子我三叔的事情,胖子頭直搖,說:“奶奶個熊,你還問我,你胖爺我要知道這事情又和你那狗屁三叔有關係,再多票子我也不來幹。”
我心裡嘆了口氣,心說那悶油瓶必然也是光頭聯絡的,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這裡瞭解情況最多的,除了我和潘子,要麼就還有個陳皮阿四。
悶油瓶一如既往的悶,也不和我打招呼,一直就在那裡打瞌睡。我想故作殷勤的和他敘敘舊,說了幾句發現他根本沒在聽。胖子讓我別廢力氣了,說他上車來後一直都在睡覺。
車開了以後,我和胖子和潘子一起鋤大D,打跑的快消磨時間。我一邊打著一邊琢磨著陳皮阿四,這老頭上了車後就一直沒講過話,潘子跟他套近乎他也只是嗯一聲,車一開就自顧自走了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胖子還低聲問我,“這瘦老頭是誰啊,拽得二五八萬似的。”
潘子輕聲和胖子講了一下陳皮阿四的事情,胖子聽到他九十多歲了,臉都綠了,說道:“你可別告訴我這老傢伙也得跟我們上山,要真這樣,到沒人的地方我先把他給人道毀滅,誰也別攔我,反正他進去了橫豎是一死。”
潘子趕緊壓住他的嘴巴,輕聲道:“你他孃的少說幾句,老傢伙精得很,給他聽到了沒到地方就把你害了。”
我回憶了一下陳皮阿四,在茶館裡他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高深莫測的國學大師,旁邊一群人圍著,以這種人的勢力和造詣,再加上這麼大年紀,怎麼會一個人來“夾喇嘛”?不怕給我們害了嗎?
和潘子一提,潘子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咱們現在都是三爺夾來的喇嘛,不管是小沙彌還是方丈,現在都給三爺夾著呢,這是江湖規矩。他要分這杯羹就得按規矩來,他來頭再大都沒辦法。”他想了想,又道:“不過他孃的我們是得小心著這老頭,表面上他是一個人,其實他這樣的人,肯定有安排自己的人在四周。”
胖子聽了罵道:“老子就搞不懂了,你那三爺整這麼個人出來幹什麼?這不存心添亂嗎?要這人真這麼邪,我看著咱們得先下手為強,要麼綁了要麼做了。”
潘子看了看門口,說道:“我警告你別亂來啊。三爺提這個人來肯定有用意,咱們就買他的面子,反正他這麼一把年紀了,年輕時候再厲害也沒用,到時候要真——哎呀!”
他話還沒說完,悶油瓶子的手突然從上鋪垂了下來,一把捏住了潘子的肩膀,力氣極大,幾乎把他捏得叫起來。
潘子給他弄得呲牙,後半句話就沒說出來。我們都愣了一下,潘子對悶油瓶子沒什麼好感,剛想說話,門嘎吱一聲,陳皮阿四走了進來。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忙低頭繼續玩牌,就好象讀書的時候考試作弊被都是察覺一樣。
老頭子看了看我們,也不說話,回到自己的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他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