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心裡頭還念著老闆你有回來的那一天,我們哥三一早就不想活了。”白岑參此刻已是將銀邊眼鏡摘下,抹著兩行老淚顫抖道。

“老白說的沒錯啊!過慣了老闆你在的時候那種刺激與處處都有挑戰的日子,這三十年都快淡出鳥來的日子簡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林羽宏點頭贊同道。

華天雄跟著笑罵道:“你們兩個老傢伙還煽情幹啥,想把俺這個英雄也折騰哭不成,現在老闆都已經回來了,還說那檔子胡事幹嗎?”

楚御與三個昔日屬下相談盡歡,心中也覺溫暖,回想當年自己的突兀而別,亦是大感唏噓,心有所觸道:“她……她還好嗎?”

“老闆……”聽聞楚御問起那個“她”字,白、華、林三人均是神色微變,沉吟半晌,白岑參終嘆了口氣道:“老闆,當年你離開後,小姐她……小姐她大哭了一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很久,我們怎麼勸小姐都不肯出來,後來……後來……”

“後來怎麼了,她出了什麼事?”楚御顯露出百年難有的緊張神情,著急問道。

“小姐……小姐她不見了……”白岑參半垂著腦袋,不敢直望楚御。華天雄與林羽宏也是一陣默然,三人都清楚當年楚御對“小姐”的好,也都清楚“小姐”在楚御心目中的地位,對於這三十年前的舊事重提,均感無限遺憾。

瞧見楚御神情驀然黯然,林羽宏趕緊接道:“後來我們派出了大量人力查詢小姐的下落,也請了最頂尖的偵探和資深警官來看過,得出的結論都只有一個,小姐是自己選擇離去的……而且在小姐最後待過的房間裡,我們還找到了一封小姐親筆書寫的信箋。”

“是我對不起她,害苦她了。”楚御仿若沒有聽到林羽宏所說一般,眼中透著一絲懷念,輕嘆一聲道:“她選擇離去也好。”

“老闆,那封信箋上寫的內容,其實與你有關。”華天雄說這話時,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鼓足勇氣說出來道:“信上只寫了一句話,就是‘有生之年,我都等著你,楚!”

楚御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即便是昔日面對天劫時也不曾有過如此激動,“我本修行之人,又豈能陷入情劫之中,當年我突兀離去,泰半原因便是為了規避這一情劫……現在我歷劫重生方才知曉,當年我的決定也許是個莫大的錯誤……”

“這三十年來,你們可有她的訊息?”

白岑參與華、林二人對望一眼,微微搖首道:“三十年來我們三個始終未曾停過尋找小姐下落的事情,卻一直都沒有靠譜的訊息,最後一次查到有可能關聯到小姐下落的訊息就是英國倫敦有一個與小姐同名同姓的獨身女伯爵,不過後來我親自去了,也親眼見了那個女伯爵,她不是小姐,惟一讓我有所奇怪的是這個女伯爵居然是個中國人……其實,老闆,都那麼多年了,你也別想太多了,當年你和小姐的事我們三個也都清楚,這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老天爺,而且當年你對小姐那麼好,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你別太自責了……”

當初獲得這個情報的時候,白岑參他們曾經為之好一陣激動,不過在白岑參親自確認過那名女伯爵的長相以及年紀與“小姐”並不相符後,就再也沒有查到半點有用的情報訊息了。這時候說出來,也只是為了給楚御一個交代,讓他好過一些。

“同名同姓,又是中國人……”楚御根本沒聽進白岑參之後的安慰言語,神情透出一股子興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