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高興嗎?”

蘇程曦心底憋著壞,又湊近一些,踮起腳尖,伸手抱住了景澗的脖子,眸光閃閃,宛若夜裡吃人的妖精,又壞又美得動人心魄,她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用無辜的聲音問:“還是說,你覺得哀家不美?”

她說著,還下意識地舔了舔殷紅的唇瓣。

無端透著妖氣。

景澗差點靈魂昇天,眸光猩紅,深吸一口氣,突然伸手,將蘇程曦的纖纖細腰給扣住,猛地往上一提,蘇程曦在驚呼聲抱緊了景澗的脖子,雙腿下意識地盤在了景澗腰上,尋求安穩。

景澗呼吸一窒,眸中閃爍著極為危險的光芒,咬著牙,氣息不穩地問:“太后,您可知您在做什麼?”

蘇程曦眨眨眼,瞬間笑了,湊到景澗的耳朵邊,低聲說:“哀家在勾引你啊!”

溫熱的氣息撲在耳邊,讓人骨頭都酥了,景澗渾身一僵,無名之火直竄腦門。他又氣又急,想要狠狠教訓蘇程曦,痛斥她薄情寡義不守婦道,或者乾脆直接掐死她。

但又被她勾得渾身是火,慾念纏身,讓他忍不住想要就此沉淪。

管她是不是忠誠深情,只要她勾引之人是他就好。

兩種情緒衝擊著他的理智,讓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下一瞬,他感覺到耳郭一熱,是蘇程曦輕輕地咬住了他的耳朵,聲音很低卻拖長了音調說:“景澗,你可願成為哀家身邊最親近之人?”

最親近三個字,她說得極為曖昧。

其中包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景澗被折磨得差點熄滅的火氣又湧上頭了,他抬起一隻手突然掐住蘇程曦的脖子,在蘇程曦驚愕到想要退縮的瞬間,猛地湊上去狠狠地咬住了她那張總說出讓他暴跳如雷的氣人之言的櫻唇。

“唔,疼。”

蘇程曦感覺到自己的唇瓣被咬破了,鐵鏽味在兩人的唇齒間瀰漫開。

景澗猩紅著眼,從喉間發出冷嗤聲。

你還知道疼?

那你可知朕的心裡有多疼?

疼得宛若刀劍凌遲,疼得幾乎承受不住,疼得恨不得掐死你這個沒心沒肺見異思遷薄情寡義自私自利卻又讓人……讓人難以抗拒的壞女人!

景澗盡情地發洩著自己的不滿,將所有怨氣融入兩人的親吻中,兇猛地宛若一頭野獸,恨不得將懷中的女人抽筋剝骨,吞吃入腹,嚼碎了嚥下去融為他的血肉,跟他成為一體,永不分離。

蘇程曦被景澗毫不掩飾的暴戾給嚇到了。

心慌慌地想要推開他,脖子卻被人卡在大手中,纖細的腰也被勒得很疼,像是要斷了一樣,讓她動彈不得分毫。

“景……唔……你……放肆!”

蘇程曦語不成調地控訴著,景澗充耳未聞,一隻手扣著蘇程曦的腰身便提著人往著床榻而去。

蘇程曦敏銳的意識到什麼之後,驚出一身冷汗,手腳並用地掙扎著,憋紅了小臉,驚慌失措地說:“景澗,你不能這麼對哀家!”

話音剛落,唇瓣又被咬住,在兩人呼吸的間隙,景澗眸色冰冷地冷嘲道:“這不就是太后想要的嗎?現在又在裝什麼矜持?”

蘇程曦被噎得小臉漲紅,蠻不講理道:“哀家是太后,哀家想要便要,不想要便不要,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強迫哀家!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