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蕭予桓以前是對景澗有諸多不滿,但是在他離開之後,再跟著別人學習,就顯得困難許多,僅僅一天的功夫,他就期盼著師父能早些回來了。

蘇程曦有些想笑。

但看兒子這可憐巴巴的樣子,又倍感同情。

她也能理解,老師之間的教學方式,確實極大程度會影響學生的學習情況,蘇程曦摸了默蕭予桓的小腦袋,低聲問道:“你覺得莫老教什麼你學得更容易一些?”

蕭予桓想了半晌,認真道:“琴棋書畫都還好,詩詞歌賦便有些困難了。”

他皺著眉頭,一臉無奈地說:“莫老的方式確實改善了很多,更為通俗易懂了,但是很多時候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有些大人們一聽就明白的東西我並不明白。”

作為一個才七歲不到的小孩子,他真的覺得很艱難。

一想到這個,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一臉鬱悶地說:“師傅說他會親自給兒臣製作生辰禮,但是兒臣的生辰馬上就要到了,他人卻離開了,生辰禮也沒給兒臣啊!”

他倍覺委屈。

心底十分失落。

蘇程曦聞言,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安撫道:“生辰禮,自然是等你生辰的時候再給你,你師父有急事不得不離開,但已經委託母后在你生辰那日送給你了。”

蕭予桓聞言高興了一瞬,隨後又小聲嘟噥道:“他給兒臣的生辰禮,理應由他自己給兒臣才對啊!”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確實已經習慣了有景澗在身邊。

“他回來以後,會給你補上的。”

蘇程曦蹲下身,跟蕭予桓視線齊平,很認真地說:“你師父待你很好,你也感受到了,母后也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好孩子,雖然嘴上說不喜歡他,但其實你心裡是很喜歡他的對不對?”

蕭予桓聞言,睫毛閃了閃,緊抿著唇瓣半晌沒說話。

“喜歡就是喜歡,沒什麼不能承認的。”

蘇程曦低聲說:“先跟母后用膳,歇息片刻,便去練武場吧!”

蕭予桓一想到一會兒去面對的不知道是哪個陌生的習武師父就本能抗拒,但抬眸見母后一臉嚴肅,便又不敢多言了。

用完膳,歇息的時候,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吉寶看得很是心疼,上前一步小聲說:“皇上,您是不是還在為習武師父的事發愁?”

蕭予桓很煩躁地點點頭,一臉委屈地說:“師父昨日才說教朕輕功,結果一個交代都沒有就走了,隨隨便便把朕丟給別人教,實在是太過分了!”

吉寶聽得忿忿不平道:“沒錯,景澗實在是太過分了!就算是太后娘娘有吩咐,他也該給您一個交代再走才對!”

隨後,他諂媚道:“不過,您是皇上,您若是喜歡誰,便指定誰來教您武功便是了,何苦要景澗給您安排的?”

蕭予桓聞言,眼睛一亮,突然從床上彈起來,眸光閃亮地說:“吉寶,你說的有道理,朕這就去找母后,讓母后給朕安排一個朕喜歡的習武師父。”

“哎呦,祖宗,您跑慢一點,可別摔倒了。”

吉寶剛要點頭,便見蕭予桓急忙從床上爬起來,鞋子還沒穿好就往外跑,嚇了一跳,急忙小跑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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