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體會到我的心情、我的痛楚。在那一剎那,我的心與它連在了一起。

“等等,若拉,他?他是誰?”

若拉微笑著,舉起了短劍,道:“就是它。”

巍恩圓睜雙眼:“你的意思是,你能和它溝通。”

“是的,我能與它溝通,而它也能聽懂我心裡的語言。我第一次清楚地感覺到,我的劍將成為忠實的朋友,而特勞雷的生死將不值一提。”

腳步聲響起,兩人側頭一看,見文森特和卡門站在門口,文森特手裡捧著一個方形木匣。

若拉道:“進來吧。”

文森特走進屋子,道:“麥斯老人派人送藥來了。你趕緊吃了,我們下午還要啟程。”

文森特把藥交給了卡門,然後道:“若拉,我剛才聽到了你的談話,讓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事情?”

“昔日聖戰中,教皇的身邊有一個神秘的人物,他保護著教皇的安全,多次成功地抵禦了王族刺客的暗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被教會稱為劍祀。劍祀的劍術不但爐火純青、出神入化,最關鍵的是由於他對劍術充滿了痴迷和虔誠,把一生的心血都獻給了劍藝,以至於他能夠心劍合一,彼此犀犀相通,最終,他成為了一名傳奇的勇者。”

巍恩道:“你的意思是若拉今後也許能成為一名劍祀?”

若拉道:“巍恩,你瞎說什麼?劍祀的稱號我在學校裡也聽說過,那可是一個練劍之人夢寐以求的境界,我怎麼可能企及呢?再說了,我昨天的發揮完全依仗的是巍恩的魔法,又不是自己真正的力量。”

文森特正色道:“你要這麼想可就錯了。巍恩不是鍊金術士,他不可能點石成金,他昨天做的無非就是激醒你沉睡的潛能,讓真正的你脫殼而出。你昨天能夠聽到劍的心意,讓劍服從你的心而不是你的手,這可不是每個人都有這份潛力的。若拉,從今天開始,成為一名劍祀就是你日後練劍的目標。”

若拉的雙眼露出了一絲迷醉,臉上湧出嚮往之色。劍祀,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和高度啊!而她,似乎窺到了通往它的一線門徑。

巍恩聽得兩眼發怔,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卡門端來藥和溫水,遞給了卡門,笑道:“這下可好,我們中間一下子多了兩個高人,一位是神奇的魔法師,另一位則是前途無限的未來劍使,我這回可算是開眼界了。”

若拉接過藥,和著溫水一仰而盡,放下了水杯,臉色居然有了點兒血色,右手緊緊握著短劍,兩肩微微顫抖,一時說不出話來。

文森特含笑道:“麥斯送來的藥對練武之人極有裨益,你自己運功消化吧,我們就不打擾了。”

巍恩和文森特走出房間,沿著院中的小徑走了一段,終於忍不住道:“那個什麼劍祀真能和劍心劍相通,彼此依靠?”

“也許能,也許不能,我也不知道。不過,你不是說過嗎?一個人向上的動力來自於對未來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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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車隊離開普林頓,再次起行,向里約堡進發。透過昨天的那件事,特勞雷再也不過來羅嗦,實在不得已,也是那位副隊長前來商量。

令文森特有些擔心的是,接下來的幾天,簫家仍舊像往常一樣邀請卡門、弗拉米他們過去演奏,卻隻字未提巍恩的事情,別人也許沒什麼,但那個老人麥斯是肯定不會看不出端倪的。文森特和巍恩商量了一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就這樣,三天後,他們抵達了斯克林大峽谷。斯克林峽谷是里約堡的一道天塹,它位於里約堡的西南方向,寬約五英里,深達十幾英里,峽谷內密佈著野生藤木,瘴氣蔓延,人跡難至,是一座名副其實的死亡峽谷。

康德王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