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劍,那名青衣背影手裡的劍!

那是一把奇形怪劍,透著凜凜殺氣的奇形怪劍,扭曲的劍身透著一股詭異的肅殺,凜然的霸氣。

面對它散發的迫人心神的殺意,南宮北的手裡的冷鋒長劍,劍身竟然開始震顫,發出嗡嗡的低吟。

南宮北的南宮清風細雨劍的劍勢完全被對方的一劍壓制,積聚的決殺之心竟然絲毫髮揮不出,完全化解在對方的犀利劍勢之下。

隨著小船不斷接近,南宮北手裡的劍震動越來越厲害,氣勢已漸漸被對方壓制下去。

殺!

南宮北不能再等,眼睜睜等著自己積聚的劍勢一點點被對方化解,他選擇了悍然出手,自小船之上凌空而起。

一騰數丈,居高臨下,手裡的冷鋒劍幻化出無數劍影,彷佛一縷清風,一陣細雨,將那個青衣背影徹底籠罩在一片清風細雨的煙幕之下。

傲立船頭的唐通手指一動,一抹寒光破空而出,幻化出一道美麗的光弧,空中環繞,繞過清風,繞過細雨,繞過那個青衣背影,割向青衣劍客的咽喉。

青衣飄飄,劍光起,金光一閃,幻化出漫天金光。

辰陽初現,霞光萬丈,是劍光?還是陽光?

南宮北根本分不清射過來的是陽光,還是劍光!

眼前一片金光閃過,風停雨住,他的清風細雨一擊已被萬丈光芒瞬間化解。

南宮北已倒飛跌落,穩穩的跌回小船之上,寒芒一閃的他的劍已閃電而回,斜斜的釘在了他的面前,猶自嗡嗡低吟。

南宮北已癱軟在船頭,他的雙肩,雙股已多了四個血洞,汩汩冒著鮮血,他的四肢經脈已被刺斷,軟軟的垂下來。

立在他身後的唐通面色慘淡,眼光空洞,愣愣的望著前方,他的彎刀已回到手裡,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回到了他粗厚靈活的手掌。

刀還是那把刀,但唐通已感覺到他已不是那把刀,那把得心應手,肆意揮灑的刀。

他的彎刀已折斷,捏在手裡的不過是一個刀柄,空心的刀柄!

一陣吱呀之聲,唐通感覺腳下一晃,剛才被青衣劍客逼回的南宮北的長劍刺破船底,竟然漸漸裂開,汩汩的海水直冒上來。

唐通閃電俯身抱起南宮北,飛身越上了孤島,幾個起落已落在孤島之顛。

而就在劍光,霞光交相輝映一刻,那個筆直的青影已從孤島瞬間消失,孤島上已一無所有,而他們腳下的小船,已散落成一片碎木,漂浮在小島周圍。

當他們登上孤島之顛,縱目遠眺,一艘大船已遠離海島,漸漸消失在茫茫海天之間,船尾那個傲立的筆直青衣身影也隨著遠去的船隻漸漸模糊。

……

孤島,兩個殘廢的人,相依為命!

一個殘缺了肢體,一個殘缺的神兵,孤獨的困守在茫茫大海上的無名孤島。

登他們定居小島,才發現小小島嶼竟然有一個人工鑿出的地下石屋,裡面竟然貯藏了足夠他們食用幾年的糧食,柴木。

門口還有一個水池,依靠接納雨水而聚集的水池。

顯然那名青衣劍客並不想他們死,而是要把他們永遠困在這個小小的海外孤島。

這個無名小島,就是一個天然的監獄,永遠都無法逃離的天然監獄。

三個月以後!

南宮北已可以站立行走,一跛一點的行走,雙臂也可以簡單的動作,雖然吃力,但畢竟還可以運轉,沒有完全殘廢。

他的經脈並沒有完全被挑斷,而是被挑斷了一半。

顯然對手並不想殺死他,也不想徹底廢掉他,只是想折磨他,用這種殘酷的方式折磨他。

一個劍客,一個名動江湖的劍客!

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