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塵土散去,露出的卻是正微微顫抖著起身的蟲子,以及刺入了朋人士兵心臟的另一杆骨質長槍。

緊接著,這隻蟲子俯下身子似乎要跳離原地,卻因為身體有些微麻,而沒能即時出力躲過射過來的五六道步槍子彈,撲在了已經失去生機的朋人士兵身旁。

這隻蟲子雖然死了,但更多的蟲子卻在不斷衝出,沒辦法,人家就是靠著數量吃飯的,不過這次的蟲子稍稍有些差別。

而隨著衝出大門進入廣闊的地區,沒有了通道限制的蟲子逐步發揮出了它們強大的機動能力,朋族隊伍的傷亡進一步加大。

楊毅再次扔出一顆電石炸彈,在造成三頭蟲子傷亡之後,摩挲著腰間卻發覺朋人士兵配置的20顆電石炸彈,居然只剩下兩顆。再次扔出倒數第二顆炸彈阻難了敵人的衝鋒之後,他選擇性遺忘了那最後一顆炸彈,隨後用精神力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彈匣,卻發覺可用的同樣已經不多。

雙眼一轉,他已經知道事不可為。

向我攏,收縮防禦楊毅握緊武器,起身離開掩體,向另一名士兵靠近,同時透過精神力網路釋出命令。

轉身跳下兩米高的樓房殘骸,輕輕拍了拍正在舉槍射擊的朋人士兵,楊毅一面透過小隊的精神力網路通知周圍計程車兵,一面與逐步聚集計程車兵們組成戰術防禦隊形,向後方一片殘骸建築較多,更適合熟悉地形的他們打巷戰的區域撤退。

這次敵人的敏捷性太高,舉著兩把刷子……啊不,是舉著兩杆長槍的對方,甚至給眾人一種‘對方練了戰場武技’的錯覺。若是再留在這片離隕石基地很近,以至於被衝擊波撞成了開闊地的區域與之對戰,還剩下七人的小隊恐怕還不夠越來越多的敵人一個衝鋒。

熱血是一回事,送死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噩耗還一個接一個地到來。

隊長,我快沒彈藥了一名月靈人士兵哭喪著臉,身上裝有彈藥的彈匣已經不多,但為了阻擋敵人,手中的武器還必須維持一定的速度撲哧撲哧地點射。精準度因為有幻界中的長久鍛鍊所以並不低,但敵人的敏捷卻更高,某些個噁心的蟲子甚至出現,將手中的骨質長槍作為一次性盾牌擋住子彈的動作。

甭管是不是意外,都夠讓這些士兵,以及後面看的更仔細的人員們心涼。

能省則省這裡的情況可是實時地傳入後方,指揮官肯定已經派出援軍,我們需要的就是堅持這話不止是楊毅對士兵的鼓勵,還有對後方指揮官的催促,因為他很清楚現在可不只他們一個小隊的人在看著這場戰鬥。

而有了援軍打底,士兵們的撤退步子也穩固了不少。

再一次藉助電石炸彈擋住蟲子一方用敏捷帶替生命的攻擊,隊伍終於躲入了一間還算完好,看起來較為適合作為臨時堡壘的房屋。有著這些沒有鋼筋,只能用厚度來解決堅固問題的模組化水泥建築,蟲子的攻擊力度立馬小了大半。

南吳、山衫,你們兩個上樓視線掃過身周,還跟著楊毅計程車兵只剩下五人,忍住心中苦澀,他還是繼續組織防禦:剩下的人,守住大門,把電石炸彈集中起來用

是。

幾分鐘前,九人的隊伍還堵在敵人門前,阻止對方衝出來;幾分鐘後的現在,只剩下五人的他們卻不得不躲在小屋中,組織敵人從門口衝進來。

事實變化無常,讓楊毅忍不住生出一絲古怪,更是下意識地回想起了‘風水輪流轉’這句操蛋的話。

切手中的武器毫無動靜,低頭看去,彈藥耗盡的凹陷已經出現,熟練地拆下彈匣,摸索腰間,卻發覺只剩下一個:彙報還有多少彈藥

一個半左右、兩個、半個這是樓下的;

半個、我的剛剛射完了,隊長樓上的哭腔頓時讓氣氛壓抑了下來,楊毅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