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幾個鐵礦的開採權,又擺出對冶煉廠志在必得的姿態,甚至覬覦旭昇,儼然想投資形成完整的產業鏈。市裡乃至省裡都猶豫不決,還在研究從長遠看,支援哪一家更有必要。。

“那……”她對企業運作沒有概念,只得問與馮以安關係最直接的問題,“你這邊銷售恢復正常了嗎?”

“唉,不要說我,現在整個旭昇的關鍵問題都在銷售上,可是要恢復正常談何容易易啊。”談起工作,馮以安便有一肚子話要說,也顧不得甘璐能不能理解了,“吳畏玩的這一手,可以說把我們以前打下的信譽基礎全給毀了,一切都得從頭做起。修文的二表姐夫老魏統管銷售,壓力更大。他私下跟我講,修文看著溫和,其實比他岳父吳董事長要求嚴格得多,他只好再把壓力分解給我們,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開啟局面。再不扭轉銷售的頹勢,年底必然會出現虧損,股東信心受損,旭昇大概還是逃不掉被億鑫兼併的命運。”

甘璐沉吟不語。馮以安也不想讓她擔心,連忙安慰她,“你彆著急,我剛才說的只是最壞的可能。現在修文調整產品路線的策略還是有效果的,旭昇產品結構不像從前那麼單一,對於特定市場的依賴程度會慢慢降低。”

“以安,你一直代理旭異的產品,應該跟這邊的房地產公司有交情,如果重新登門說明情況……”甘璐自知不能理解他們做生意的套路,笑著搖搖頭,“總之,就是請他們重新從試用旭昇的產品入手,只要有一家開始用,其他家都會跟進的吧?”

“話是這麼說,不過生意場上光講交情沒有用。旭昇年前出的事影響太大,沒人肯承擔風險先下單,我最近接連去拜訪了省內幾家大地產商,全都跟我打哈哈,多半都是採購部門出來搪塞我,想見到老闆都很困難。”

“那怎麼辦?”

“能怎麼辦,大家一起拼命唄。這次去開會,大家商議起來,兩省銷售面臨的困難都差不多。只好盡力而為,一邊繼續向大地產商公關,一邊開打價格戰,爭取從小的地產商入手,重新打通渠道。”

“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吧。”

馮以安不勝頭疼地攤一下手,“沒辦法啊。建築市場的開發本來就不是短期能見效的事情。”

“那可得辛苦你了。”

馮以安哈哈大笑,“你總算進入角色了,這種慰勞下屬的口氣才像是董事長太太嘛。”

甘璐不免尷尬,卻拿他沒辦法,“得,得,今天謝謝你來看我爸。你忙你的去吧。再見。”

馮以安走後,甘璐回到病房,只見甘博愁眉不展地坐在那裡,她笑道:“爸,想什麼暱?”

“是不是因為這次流產,你婆婆或者修文對你有想法了?”

甘璐知道甘博在某些方面簡直敏感得可怕,趕忙寬慰他,“那是個意外,有什麼想法不想法的。”

“修文已經過了三十歲,又是獨子,他家肯定盼著這孩子。都是為了照顧我,才害你流產。”甘博眼圈泛紅,聲音沙啞地說,“璐璐,我真是沒用啊,淨連累你。”

“越說越離譜了,爸,這關你什麼事?我都說了,婆婆和修文都很體貼,沒有怪我,更沒有怪你。”

“那你為什麼搬出來住?”甘博再次追問。

“這裡離醫院更近一些嘛,只是暫時的,剛才以安說的你也聽到了。”

王阿姨送飯回來,也打著圓場,“你趕緊吃飯,別磨著璐璐了。修文對她好著呢,你又不是沒看到。她上班累了一天,也該早點兒回去休息。”

甘博點頭,卻又囑咐道:“璐璐,你趕緊搬回去。你畢竟是人家的媳婦了,現在修文經常在外地工作,家裡只有一個老人,你不能為了照顧我,連你的家都不管,那樣你婆婆會不高興的。”

“難得你這次講話這麼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