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將她拉過來,箍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再回眸,離漾那雙深潭的眸子淬滿了憤怒,火焰幾乎要將她燒灼,他的聲音堪比冰窖:“念清歌,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

念清歌不服輸的對上他的冰眸,一字一句頓道:“臣妾知道。”

“既然知道你還膽敢跟朕這樣說話!”離漾大掌的力度再次收緊,痛的念清歌直皺眉頭。

她緊咬著銀牙,不說痛,不流淚,就那樣眼巴巴的跟他對峙著,看的德公公是心驚肉跳的。

“看來朕是太chong你了。”離漾憤憤道:“把你的貓爪子都chong出來了。”

聞言。

念清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她深深的望著眼前這個風華絕代的男子,腦海裡回想起小時候他們二人坐在樹蔭下的話。

“清歌,我長大了會好好chong你的。”她永遠記得那個少年的目光是多麼的堅定,多麼的清澈。

他忘了,他忘了一切。

不,他不是忘了。

而是,他弄錯了,錯亂了小時候的佳人。

抿緊了唇瓣兒,念清歌的睫毛微抖,聲音落寞而失望:“不,皇上。。。。。。從未chong愛過臣妾。”

說罷。

念清歌為了掙脫他,垂下頭,牙齒毫不猶豫的咬上了離漾的手腕。

‘嘶’的一聲,離漾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望著念清歌飛快奔走的身影,視線落在手腕上那整齊排列的小牙印兒上。

她說,他從未chong愛過她。

她說,他從未chong愛過她。

德公公焦灼的望著那咬傷:“皇上,要不宣太醫吧。”

“不必。”離漾拒絕,將袖袍朝下面拉了拉,蓋住了那排牙印兒:“這件事不許和任何人聲張。”

“是。”

之桃還是被帶到了辛者庫,念清歌回到琉璃殿後將殿門緊閉誰也不見,不吃不喝,乾脆給自己來了個禁足。

*

邊疆營帳。

一抹尖銳的劍刺傷在離辰逸的手指上,他倒抽一口冷氣,望著食指上鮮紅的誤傷,英俊的眉頭緊蹙:這把劍跟在他身邊好多年了,平時把玩的時候從未弄傷過自己,今日這事怎麼了?

胸口那裡驟然悶悶的,腦海裡劃過一抹倔強的容顏。

難道是她出事了?

一想到這裡,離辰逸就止不住的煩悶。

望著困住他的鐵籠四周,心中不由得煩悶,都怪自己一時貪戀美色,竟然上了刁蠻小公主的當,碰了機關,將自己鎖在了籠子裡。

他越想越火大,跳起來,拼命的晃動著籠子:“刁蠻公主,給本王滾出來,本王餓了。”

紅色的幔帳被一雙纖纖玉手撩開,靜竹公主一襲紅色的披風高傲的朝他走來:“怎麼?服輸了?王爺,那晚你竟然敢拿王爺的身份來壓制我,告訴你,就算是你們中原皇帝來了,本公主也不怕。”

離辰逸的俊臉上凝著一抹危險的氣息:“刁蠻公主,勸你把本王放出去,否則,待本王出去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呦,你在嚇唬本公主嗎?”靜竹公主仰起小臉兒:“有本事就出來啊。”

她的挑釁模樣實在是可惡的令人髮指。

離辰逸將深紫色的大氅解開,瀟灑的扔在後面,深紫色的點降袍包裹著他健碩的身軀,那雙邪魅的眸子閃著危險的光芒,薄薄的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

一眨眼的功夫,他竟然輕鬆的從鐵籠裡出來了。

這一幕讓靜竹公主簡直是看呆了,手顫抖的指著他:“你。。。。。。。你你你。。。。。。你竟然會縮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