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信正色道:“這些人都是我軍未來不可多得的人才,試想一下,若這天下有一天無人可用,那最後是大漢的錯……還是你張勳的錯?”

聞言,沉默微許,張勳苦笑著,“大漢人才濟濟,怎會無人可用呢?”

“呵呵,不錯。大漢是人才濟濟,但五年後呢?十年後呢?二十年?五十年後呢?你就敢保證,到時候真的會有人從天而降讓你重用?”

“這……張勳受教了。”

“罷了,這是軍令,你執行便是。最近軍中之事,就由你打理吧,別出什麼差錯。”

“喏!末將遵命”

曹信說完,當下撥馬準備向著武城門方向而去。“我去一趟皇城,餘下的你自己處理,有事找賈詡、龐統他們吧。”

“喏!”

直到這一刻,望著後者離開的背影。張勳的神情中都帶著一份敬畏,張勳帶兵也有二十來年了,可對於這個離去的背影,卻是格外的尊重。原因估計張勳他自己也說不明白,只是看著這個給自己新生的男人,尊敬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再者,也可以從此刻這些百姓聚集此地的原因就能說明一切了吧。

“張將軍。是否……真的要把淮南侯府給這些百姓用?”

“君侯的話你們沒聽到嗎?利民亦是軍令!都他孃的滾蛋!執行軍令!”張勳頓時向左右喝道。

“喏!”

同時在不遠處的那處空地上,正人頭攢動著……

“唉!這位兄長。可不知這裡在做什麼?”

人群外圍,一個跛了腳的男子叫上最外圍的一個青年如此詢問著,不過看這跛腳漢的年齡,可要比對方大多了。

那人當先看到跛腳漢,有些詫異:“你不知道?天子剛下詔,廢除察舉制!已經昭告天下了,現在啊,這是淮南侯下的令,準備辦學府,天子百姓都可入學啊……”

“啊?這……這察舉可是武帝頒佈的啊,這……這豈不是壞了規矩?”

那人一聽頓時好笑,不屑的看著跛腳漢,說道:“一朝天子一朝規矩,懂不懂啊你,嘿嘿,看你這人……應該是外鄉人吧。”

跛腳漢一聽,拱手道:“在下豫章顧家村人士,名叫武大,在豫州當過兵,前些日子打仗……這……傷了右腿,但地方將領剋扣軍餉,我準備到許昌來討要個說法……”

聞言,那人頓時有些詫異了,“豫章人?豫州的兵?呵呵,看你這樣,你應該不是淮南侯底下的兵吧……”

跛腳漢道:“正是……這位兄長,你怎麼知道?”

“嘿!要是淮南侯的兵,受傷回故里都有五十銖錢領呢!你啊……若不是淮南侯手下的兵,在許昌這個地方,就別想討什麼說法了,亂世除了淮南侯可不會有人把你當人看!”

“啊?這……我家裡還有一個老丈人和妻妹三人要照顧……這要是這麼回去……”跛腳漢神情有些暗淡起來。

對方看到這裡,也似乎有些於心不忍,“唉,你呀,還是想辦法找找淮南侯去吧,估計還有些用處……這許都淮南侯是出了名的仁厚,你照實說應該有機會的。”

“當、當真??”跛腳漢一聽再次來了精神,正當要追問,卻是前者突然指了指遠處的方向,跟自己說道。

“你看你看,那位就是淮南侯!遠處騎那個黑馬的便是!”

跛腳漢順著對方的所指的方向一看,同時看到一個騎黑馬的將軍正向著武城門的方向而去,但似乎因距離的關係,跛腳漢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長相。

“你怎生知道?”

“錯不了!那匹馬叫烏風!通體黑如墨夜,這兗豫兩州誰人不知?你豫州兵都是怎麼當的!”

跛腳漢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的那個人,想要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