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風,那麼方丈最後的選擇就可能傾向那一方,畢竟方丈還是很講道理的,不可能一意孤行。

慧明看慧劍的馬屁好像收到了效果,急忙道:“就是因為不足,所以我們才要向方丈學習啊,難道因為知道不足,就不敢去嘗試了嗎?”

慧無這時候也道:“怕是不行吧,還是那句話,一個人兩個人可以,難道來的人我們都要去一一感化嗎?我們武僧是沒有這個能力,若是你們文僧能做到,那我們也樂得清閒呢。”

一空在旁邊端起長輩的架子:“慧無師侄此言差矣,難道少林還要文武分的那麼清楚嗎?都是為了少林大局,切莫意氣用事。”

慧無立刻閉嘴,身為晚輩,他不敢反駁一空。

他不反駁,有人反駁,一直很少說話的一淨也開口了。

“師兄,眼下局面就是如此,用佛法不錯,但是現在不合適,必須先用雷霆手段震懾,否則我少林目前的情況將會越來越不利。”

一燈也道:“不錯,我贊同一淨師弟的話。”

一空還要反駁,聽了許久的霍元真終於咳嗽了一聲。

眾人同時停止了說話,紛紛將目光落到了霍元真的身上,最後決定權,還是在方丈的手裡。

“大家說得都不錯,我們少林雖然是江湖門派,但首先是一個佛門,上次關天照的軍隊來進攻,為了保衛家園,確實造下了不少殺孽,此事貧僧一直心懷愧疚。”

一空急忙道:“方丈師兄,那次不算的,當時情況危急,不殺人我少林根基就將毀於一旦,所以那是不得已而為之,也是為了保全佛門基業,佛祖不會怪罪的。”

“是啊,不得已而為之,上一次確實是如此,可是這一次呢?據我所知,我們少林的局面也是有些不利。”

霍元真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色僧袍,這是寧婉君和羅綵衣給自己做的,一直穿著。

“眼下總是有人來騷擾,我們也確實有些被動,難道這段時間裡,你們就沒有試圖用佛法去感化來犯的人嗎?”

一空有些尷尬地道:“我等佛法修為不夠,雖然也做出不少的嘗試,但是收效甚微。”

“其實不是佛法修為不夠,而是方式不對。”

霍元真來到了桌子前,拿起了桌子上面的一隻茶杯,裡面有一杯的茶水。

對著眾人比劃了一下:“看,來犯的人,就如同這隻茶杯,他們的心裡已經充滿了對少林邪教的憎恨,就好像這個茶杯,裡面已經充滿了水,這水就是他們自己的想法。”

說完,霍元真拿起茶壺,對著這個茶杯開始倒水。

因為茶杯內的水是滿的,所以任憑霍元真怎麼倒,後倒的水都會溢位來。

“我們這個時候對他們宣揚佛法,是難以起到效果的,因為他們的心,都被屬於自己的東西填滿了,難以容納下其他理念,所以我們想要對其灌輸佛法,只有這樣。”

說完以後,霍元真拿起茶杯,將裡面的水全都倒了出來,將茶杯倒空。

“只有我們讓他們內心的理念清空,讓他們的想法破滅,如此,才有佛法進入的空間和餘地,不然的話,做的再多也只能是枉然。”

眾人都被霍元真的理論折服,紛紛稽首表示受教。

一燈是最為欽佩霍元真的人,開口請教道:“方丈,那我們要如何做才能將對方內心的想法破滅呢?”

“這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難的是,很多時候因緣施教,也是要講究一個機緣的,但是若說簡單,就是首先讓對方不會與你繼續辯駁,認為你比他強,這時候,灌輸佛法才是有效的。”

看到眾人還是有些不解,霍元真笑道:“文人的理論是知識,江湖人的理論是拳頭,拳頭大的人才有說話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