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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現在不是跟他爭論的時候,只有硬著頭皮繼續對柳如夢說道:“哦,剛才我說得太簡單了,沒有說清楚。其實是這樣的。小靈子在大漠遭遇流沙不假,可是她並沒有死,而是被人給救了。那晚秋遇公子見到她,興奮地不得了,就決定跟她一起走,然後託人告訴我到客棧去接姐姐。我怕姐姐難過,當時就沒有跟你說實話。後來他們到客棧找姐姐,我想是希望跟姐姐說清楚。可是他們來的時候,咱們都不在城裡了,所以沒見著。我聽說,他們後來在府君山遭遇北冥教的埋伏,小靈子身上中了一箭,掉下懸崖。秋遇公子也毫不猶豫地跟著跳了下去。看來他們的感情真的很好。”說到這裡,她偷偷瞧著柳如夢的反應。
柳如夢慢慢坐到床上,頭腦一片空白。曾婉兒說得有板有眼,不由她不信。發了一會呆,柳如夢終於嗚嗚地哭了起來。曾可以心中暗喜,卻假裝責備妹妹:“婉兒,你怎麼能把這個事告訴如夢?不是說好了不讓她傷心麼?”盧夫人把如夢摟在懷裡,心痛地說道:“苦命的孩子啊。哭吧,哭出來好受些。”柳如夢一頭紮在盧夫人懷裡。盧夫人問婉兒:“他們的屍首找到了嗎?”曾婉兒搖頭道:“我聽說之後,派了好幾撥人去找,都沒有找到。”曾可以假裝阻止道:“野狼的事就不要說了。”柳如夢聽罷,哭得更傷心了。曾可以小聲安慰道:“如夢妹妹,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曾梓圖發出請柬,要在聚仙樓宴請官員,尤其是帶兵駐屯的將佐,不論大小一律有份。聚仙樓是薊州城中最有名的飯莊,尋常百姓是去不起的,普通富戶一年也難得去幾次。老早就有人到了,提前來的大多是級別較低的武官,他們平時機會不多,所以一收到請柬,早就準備著了。時近正午,各路官人紛紛來到。曾梓圖接了太守大人之後,便陪著一起進去,不再出來。曾可以代替父親在門口迎客。曾梓圖特意把吳秋遇和小靈子也叫來,本要給眾人引見。可是吳秋遇和小靈子不想與那些官府的人打交到,便主動找偏僻的位置坐下來,曾梓圖忙著招呼官人,也無暇再顧及他們。和吳秋遇他們同桌坐的是幾個低階武官,吃相粗莽,這倒叫吳秋遇和小靈子可以放鬆下來,吃得倒也自在些。小靈子簡單吃了些東西,自覺飽了,開口問旁邊的人:“這位大哥,曾老爺經常請你們來聚仙樓嗎?”那武官一邊嚼著雞腿一邊說道:“每年都有兩三次吧。薊州城裡,像曾老爺這麼有良心的大戶,實在太少了。你們兩位是……?我看曾老爺對你們很客氣?”小靈子說:“我們是曾府的親戚,正好趕上了。”那武官稍稍比劃了一下子,作勢拱手:“哦,失敬失敬。”然後和別人一樣,繼續大吃大喝。
曾可以轉著給各桌的客人敬了一圈酒,難得坐下來吃幾口,忽然注意到,曾梓圖附近只有裘如龍和柯老三伺候著,卻不見胡大寧的身影。他不禁心中納悶:“胡大寧是爹爹的心腹,時常貼身保護。今日宴請,連裘如龍都來了,怎麼不見胡大寧呢?”
吳秋遇和小靈子吃飽喝足,見酒席一時半會還結束不了,他們實在不想再陪坐下去,便跟旁邊的人簡單打了招呼,悄悄下樓去了。
曾可以聯想到那日花園施工的情景,越想越覺得奇怪,於是編了個飲酒過多、身體不適的藉口,在爹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曾梓圖剛才看到兒子逐一向各桌客人敬酒的情景,但並不知道他喝的是水,便也信以為真,還要打發白鹿司送他回去。曾可以說不用,又跟曾梓圖桌上的幾位主要客人道了別,便佯作醉態地扶著樓梯下樓去了。
吳秋遇問小靈子:“靈兒,你說曾伯為何要請那些人來聚仙樓吃喝呀?”小靈子笑道:“他當然不會白請。那些大官手下有兵有人,把他們買通好了,就能更有倚仗。你想想,曾家在薊州這麼多年,北冥教一直把他們視作眼中釘,為啥卻一直沒有動過他們?曾家的人再多,能多得過北冥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