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叫嚷著,

“喂,誘拐是犯罪!別聽她們的,我出一百!”

“兩百!”

“兩千,少廢話賣給我!”

“才兩千,你買什麼?我出五千!”

被擠在人群中的一年級生淚眼汪汪地透過人群間的縫隙,看著那絲光亮中遠去的背影,抱緊巴掌大的電子記事本,一臉堅決地護在胸口。溫柔老師給的東西他誰也不給!

拉著還在叫嚷著作弊的刺蝟頭迅速離開,站在二樓的一間空教室裡看著一樓迴廊裡發生的一切,阿爾瓦滿意地看看自己的手。看那孩子被自己嚇壞了有些不忍,於是忍不住像格蘭一樣拍拍對方腦袋以示安撫,想不到這個方法挺好用,難怪格蘭喜歡摸自己的頭。

“喂,那可證明不了什麼,用粉絲什麼的是作弊!”

“不是作弊。”阿爾瓦笑眯眯地轉過頭,靠著窗戶,陽光在少年身上鍍上金邊,“因為喜歡和好奇,想靠近卻不知如何做,想要談及某個人卻不敢讓別人知道自己對他的喜慕之情,害怕挫折,害怕嘲弄,所以總是不停地小聲議論對方的不足,裝作討厭對方,其實心底明明喜歡得不得了這種心情,誰沒有過呢。”

這種少男少女般的中二心誰沒有過呢,阿爾瓦聳肩表示。他只不是稍微表示出自己其實很好接近而已。

誰知刺蝟頭聞言卻突然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你你你了半天,氣急敗壞地撂下一句你以為你知道什麼,扭頭拉開教室的門。

阿爾瓦莫名其妙,然後反應過來。

啊,是不是某種程度來說,某個人也算是少男少女中二心。

,“正好,你們兩個都在。”布倫特先生出現在門口,勾勾手示意剛走出幾步的刺蝟頭回來。接下來校長先生告知的訊息,令他們兩人嘴角都抽出了。

“你要我們收那個敢對布魯諾先生說三道四的臭小鬼為學生?不可能!”刺蝟頭重重地哼了一聲,臉一別,頭一揚,一點面子不給。

阿爾瓦沒那麼直接,“布倫特先生,謝謝你的賞識,但是一下子從學生轉變成老師,又是教導高年級學生,我們可能不能勝任。”

“啊,其實能進到複賽就已經有職業音樂師的資格,如果真等到你們進了決賽贏了比賽,我就不可能同時請得起你們兩個人,所以不要以什麼資格不夠經驗不足做藉口哦。”布倫特笑啊笑,笑得阿爾瓦頭皮發麻。

“而且,吉爾那個孩子不是天生就是那個脾氣,父母雙亡,生活艱苦,缺少關愛,性格偏頗也是沒辦法。”

刺蝟頭翻了翻白眼,嗤笑了一聲,

“好像就他一個人好痛苦好特別。”

阿爾瓦也乾巴巴地說,“比起他,我覺得學者號的同學親友更讓我難過。”

布倫特先生嘆了口氣,不容違逆地說,“總之已經決定了,他會去上你們兩個的課,我相信有那個資質,如果一個月後,你們還是無法接受有一個這樣的學生再來找我!”

“你在開玩笑!”刺蝟頭沒好氣地說。

布倫特先生顯然也不是個耐心的人,他指著自己的臉,看著刺蝟頭,“你看見我笑了嗎?”

“一切就這麼定了!”布倫特先生斬釘截鐵。

“他如果敢進我的教室,見一次打一次。”刺蝟頭威脅。

“如果發現有虐打學生的情況,你們的職業音樂師資格就暫時別想拿到手,注意是你們!”

布倫特先生離開後,刺蝟頭憤怒又不解地問,“我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了他,明明在救生艙認識的時候挺好的一個人。”

你當然得罪了他,在開學儀式上,當著所有人的面。阿爾瓦看著天然粗神經無語。“你準備好講些什麼了嗎?”

對於上課,從來只當過學生的阿爾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