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信上的內容,瞳孔驟縮,竟全是彈劾宣王的黨羽的罪證!

大哥剛來了家書,父親便要彈劾宣王黨羽,是何緣由,猜也知道!

他捏著信紙的手指節發白,他一直以為在為家族兢兢業業的做事,可今日才發現,自己從始至終都未曾觸碰過謝家真正的核心利益。

大哥是謝氏當之無愧的繼承人,而他算什麼?

從出生就意味著是一生是陪襯,永無出頭之日。

聽聞大哥罔顧祖宗規矩大逆不道的娶了商戶女,他心底裡是有些高興的,父親怕是終於要對大哥失望了。

可等他歸家,才發現父親對大哥一如從前的看重,而他,依然只是個不起眼的庶子。

可他也不甘心吶。

奪嫡之爭如此兇險為何還這麼多人前赴後繼?不就是一朝得道,便就此翻身,改變命運。

他為何不敢抓住這機會,博一次?

否則當真一輩子在謝家做條狗嗎?大哥風光了半生,謝家憑什麼不能他來掌舵!

他眸光猙獰了幾分,轉身翻身上馬,直奔宣王府。

宣王一聽是謝家來人了,立馬把人請進來。

“是不是羨予傳信回來了?有什麼訊息了嗎?”宣王急切的問。

謝相禮笑了笑:“大哥的確傳信回來了,王爺您看。”

謝相禮將那封密信遞給了宣王,宣王急忙接過來細看。

可看了半晌,臉色卻越來越僵:“這信是給誰的?”

“是要送到李御史府中的,大哥已經想要斬草除根,看樣子,蔡忠此時怕是已經落馬了。”

這話如同驚雷一般在宣王的腦子裡炸響,他僵硬了半天,才終於暴怒的一腳踹翻了桌子。

“混賬!他竟敢耍本王?!”

謝相禮當即跪在地上,抱拳道:“王爺是中宮嫡出,本就名正言順,也合該是太子,大哥有眼不識珠,實在不配被王爺看重。”

宣王已經暴跳如雷:“本王絕不會放過他,絕不會放過他!”

“王爺冷靜,當務之急,得儘快想想法子,如何力挽狂瀾,否則真的等到謝羨予回京,押著蔡忠去御前認罪,王爺又失去一條臂膀,那才是真的晚了!”

宣王恨的直接掀翻了茶具,又踹翻了好幾個椅子:“混賬!混賬!”

謝羨予竟然如此戲耍他,他決不能放過他!

“謝家向來只支援正統,王爺中宮嫡出,本也是謝家全力支援的,從未有過不成之心,沒想到大哥如此大逆不道,竟要和王爺作對。”

“來人,去殺了謝羨予,本王決不能讓他活著回京!”

“此舉怕是不妥,蔡忠若是真的已經落馬,謝羨予現在必定已經掌控了大軍,想要殺他,難。”

“那怎麼辦?!本王難不成要坐以待斃?!”宣王暴躁的抓著頭髮,又怒又急的在屋裡團團轉。

卻在此時,一個嬌軟的女聲響起:“殿下莫急,妾身倒是有個法子。”

“你一個無知婦人懂什麼?滾出去!”

江雪君嚇的後退一步,卻又大著膽子上前:“王爺現在已經身陷敗局,只等著謝羨予回京,怕是再無轉圜的餘地,倒不如趁著他還未歸京,拿捏住能用的人,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宣王猛然回頭,雙眼猙獰的盯著她:“什麼人能拿捏的住謝羨予?”

“王爺忘了?他娶的那個出身卑賤的商戶女,他可是愛惜的很呢,為了娶她,不惜和家裡鬧的天翻地覆,不可開交,若是能以她為籌碼,怎麼不算是有些份量呢?”

江雪君聲音誘惑,透著貪婪和憎恨,和宣王的內心如出一轍。

宣王眼睛倏地亮了:“是啊,本王想起來了,他對那個賤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