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眾人亦感到十分困惑,他們這麼多人在這裡,怎麼一個都沒看到她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而且……

作為陛下的貼身小官,她怎麼跑了?

感受到陛下週身的氣息突然陰冷了起來,眾人神色一肅,站在一旁當起雕塑。

“給,我,去,找。”一字一頓,蘭夜清晰有力地道,眼眸一瞬間變得陰鬱起來,該死的女人,他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呢!敢走?他絕對會抓回來的!

眾人就算不解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還是有眼色的,敬畏地低下頭去,看來,陛下對那位貼身小官很滿意呢,不過也看得太緊了吧?是為什麼變得那麼在乎了?明明昨天還像個局外人一樣,今天甫一聽到那女人有危險,就急忙地帶著她們趕過來。

果然世事難料!

不過,她們來這好像沒什麼用處吧?敵人都是陛下解決的……看來,為了挽回一點她們的尊嚴,也只有極力找出那個女人了!

此時,在世界的另一個空間裡,赫連歌也是剛從昏迷中醒來。

感覺好像睡了很久,腦袋裡迷迷糊糊的,她目光望著頭頂全然陌生的景物,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玉床上。

不解地眨了眨眼眸,腦中那根斷掉的線逐漸將記憶拼湊起來,當意識到自己是怎麼突然陷入昏迷,面色一冷。

真是過分啊……

她那麼寵愛的小黑貓,怎麼能夠趁著她對它毫無防備的時候對她下手呢?還把她送到這種地方來,是想做什麼吶。

腦袋一轉,突然視線瞥到身側的人影,這才發覺,原來此刻玉床上還不止她一個人。

在她身旁,躺著一個男人,哦不,正確來說是一個少年。

一頭細碎的墨髮在頭頂琉璃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晶瑩的光芒,他夢幻般妖嬈的面容上是靜謐的沉睡,少年安靜地躺在玉床上,卻像是一朵盛開在彼岸的罌粟花,迷人的同時,也危險有毒。

彷彿意識到什麼,夢靨中的少年緩緩顫了顫眼睫,睜開眼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視線一轉,周身的氣息頓時變得陰冷無比。

“拿開。”他薄唇輕啟,看到身邊竟然有人,眸底一絲暴戾的怒火。這個女人怎麼進來的?是那些該死的人扔進來的嗎?

赫連歌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事實上她現在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也不知道那隻小黑貓對她做了什麼,她感覺一會兒在夢中,一會兒又在現實裡。

目光下移,看到自己的手居然搭在對方的腰上,不由得嘴角一抽,難道是因為昨天開了葷,所以生理需求也開始了嗎?

可是不至於對一個陌生人這樣子吧……對了,一定是那隻小黑貓做的吧?

這麼一想,赫連歌神色淡定地收回自己的手,她此刻正在慢慢運轉體內的神力,等身體恢復自由,也可以離開這個陌生的地方了,當然,還要找那隻小黑貓算一下帳。

嘖,雖然她對一隻貓沒什麼胃口,不過也可以想其他的辦法讓它吃點教訓呢,作為一隻寵物,怎麼可以對主人做出這種事情,不乖的話,就只有毀了啊……

墨凐看著身旁一聲不吭的女人,暗暗攥緊了手,管她是誰,敢冒犯他,就殺了——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哦~”忽然,赫連歌抬眸輕輕一笑道,她又何嘗看不出這個少年的詭異情況,那麼抗拒別人的觸碰,恨不得殺了她可是也沒有一開始就行動,說明他的身體也受到了限制。

真是有點無語,現在是一張床,兩個各自心懷鬼胎的人嗎?

見她看出自己的企圖,墨凐也不尷尬,眸光陰冷地看著她:“就是要輕舉妄動,你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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