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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許,就怕妹妹磕了碰了。好不容易他被同營的軍士約出去,憶君可以安然在家。
羅家小門小戶,沒有地方可以養植花草,只有院前院後幾株杏樹在春日裡開得炫爛,淺色的花瓣飄落,揮揮灑灑,也算是一道風景。
憶君只能在屋裡看著,她的身體底子實在是太糟,常年得病不說,對這些花兒粉兒格外敏感。杏花看著無恙,可有幾種花總讓她過敏,頭臉脖頸上會生出紅色的小疹子,癢得要命。
所以她平日裡也不敢用薰香,更不敢隨大流抹擦那些香得要命的脂粉。對著古代這些純天然的化妝品,只有望洋興嘆。
黃昏夕照,子君沐著暖陽回家,大步邁進門,頭一眼看到妹妹倚在窗欞上出神,神情幽幽,帶著一股不尋常的美。
兩年不見,妹妹變化太大,子君說不出來她到底哪裡不同,卻有一種感覺她不像是以前的那個阿圓,大概妹妹真的脫胎換骨。
“阿圓”,子君大步穿過院中,三五步間進了妹妹住的東廂房,屋內整潔,床幔都用淡粉色素紗,西邊桌上還有兩幅字,他信手抄起一副,看後誇道:“阿圓學寫字不到三年,寫得比阿兄都要好。”
憶君收回神遊的心思,伸手一把奪來,自嘲道:“哪裡,全是阿兄不認真,才襯得我寫得好。”
子君笑了,他自幼喜武不喜文,拿起筆桿子就犯困,學堂裡的夫子拿他沒法子,孃親打了罵了最後也認命,由著他習武。
今天出去也是大有收穫,子君神神秘秘道:“我們回城的那天京裡出了一件趣事,你不防猜猜看。”
“什麼事,我可猜不出來。”憶君瞪大眼睛相問。
子君一臉得意,身子坐得極正,裝腔做勢說話:“那天晚上宮宴,我們將軍拂袖離去,可是給夏家和宮裡的夏皇后一個沒臉。夏家人自已沒出息,打仗受了傷,到頭來卻埋怨到將軍頭上,他才沒有好脾氣讓人說三道四。”
“噢”,憶君興味索然,隨意應承著。
子君才不管妹妹有沒有興致聽,竹筒倒豆子把聽來的話說了個一乾二淨,眉飛色舞,嘴裡把他家將軍都誇成了神。
憶君能理解子君的心情,誰都心裡有個不可褻瀆的神,子君心裡的神就是武英侯尚坤。為照顧兄長的心情,她很是體貼附合稱讚了幾句,換來子君心情大好,決定等閒了帶妹妹出城騎馬。
啊,這哥哥也太好哄了罷。
憶君微笑,謝過兄長的好意。
見妹妹笑靨如花,子君心裡也高興,這種熱度一直持續到用晚飯時,羅大嬸很不識相添句話:“用過飯早點睡,明兒一大早咱們去你馮姨媽家。”
子君笑臉明顯僵了僵,拿起筷子扒飯再沒說笑,使得次晨他穿著新裝出門,仍帶著陰沉,不像平日嘻嘻哈哈的作風。
憶君坐在轎裡,透過紗簾盯著馬上英姿煥發的子君,淺青色圓領遙б攏�磣送Π危�騫儆⒖。��且餛�綬⒌哪曇停�揮Ω靡惶崞鴰槭戮捅淞肆常�訓浪�幸庵腥耍�
揣著疑惑,不一會兒就到了紫桐街,在馮家門前落了轎,打發轎伕自個尋地方落腳,約了下午來接人的時辰,羅家母子三人左右相扶進了馮家大門。
快進到內院時,一位中家美婦帶著兒女迎出來,看她全新的衣裳料子,朝天髻上插滿珠釵,滿臉堆著笑意,“哎喲,妹妹,你這說來就來,倒讓我忙亂了半天。”
羅大嬸守寡多年,穿衣打扮以素淨為主,站在長她三歲的同胞姐姐身邊,倒像她是年長的那一個,也只笑語:“咱們姐妹客氣什麼。”
說著話,馮姨媽精明的利眼掃過羅家兄妹兩人,見到子君滿意地點點頭,待掃到憶君時眼睛亮了亮,帶有深意盯著外甥女不放。
馮、羅兩家兒女互為姻親,也是慣熟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