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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能站立行走。”
“身體機能恢復後,我們一直在找下手的機會,去年,一個戴口罩的人來攤子上吃餛飩,他就是經常混跡在遊戲廳和檯球室裡賭博的塗有才,他拿下口罩,我一眼就認了出來,他是譚建忠,是十年前被我'殺死'的受害人,我跟蹤他,知道了他的住處,看見他往木藝廠的方向走,我告訴陳華亭,機會來了……”
話說到這兒他突然頓住,轉頭朝周坤的方向望去,李安民見狀,用腳踢飛地上的碎石,發出很大的聲響,把徐師傅的注意力拉了回來,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李安民揉揉小腿肚,低聲抱怨:“腿都坐麻了,徐師傅,你別開槍啊,我就換個姿勢。”
她挪了個位置,靠近一道水溝,手時不時在地上撥兩下製造些動靜,又問:“我在湖心島上發現了鄉長錢繼森的屍體,聽管理室大叔說,那天有個穿黑雨衣戴口罩的人,是你?你是怎麼把他弄上去的?”
徐師傅嘿嘿笑了起來:“他是自己乘快艇上去的啊……穿著黑雨衣,戴上口罩,去跟塗有才……也就是曾經的譚建忠會面,譚建忠握有他的把柄,當年的假死案其實是為了掩蓋錢繼森殺人的罪行,為他處理掉一具屍體,並拉上與趙小波有矛盾的陳華亭當替罪羊。”
“那天,譚建忠沒去,因為他已經被陳華亭塞進冰箱裡,我們替他赴約,殺了錢繼森,穿上他的雨衣,戴上他的口罩,拖著行李箱回到岸上,行李箱裡裝的是一把斧頭,原來姓錢的是想去殺人滅口,沒想到卻是自找死路,真是諷刺。”
周坤借岩石做掩體,悄聲無息往徐師傅身後逼近,李安民用手撥動地上的石子,繼續分散徐師傅的注意力:“那紅手觀音是怎麼回事?”
徐師傅嘆了口氣:“是陳華亭隨身帶著的觀音墜,我們回去後才發現墜子不見了,沒想到被錢繼森吞入腹中,這是最大的失算,否則你們也不會這麼快就跑到觀音村來。”
李安民覺得他的描述和證詞對不上號:“唐家嶺離觀音村很遠,就算你腳程再快,也不可能在兩個小時之內往返一趟,據豬肉攤老闆和村民的說法,你每天都按時出攤收攤,颳風下雨雷打不動,哪有時間跑去湖心島?”
徐師傅沉默了許久,悠悠道:“只要每天出攤時都去買豬肉,時間長了就留下個印象,買肉即是出攤,街上行人來來往往,大家是去做生意的,不會時刻盯著誰看,有個印象就行,至於觀音村的鄉親們……就算晚歸,他們也不會說出來,錢繼森是個該死的人,哪怕沒有恩怨,我們也會下這個手,他吸著村民的血汗生活,到了該報應的時候,你說我殺得對不對?是不是為民除害!”
李安民很認真地點頭,說:“是,是英雄。”周坤的移動速度變慢了,越接近目標就越容易被發現。
徐師傅把槍夾在腋下,槍口對準李安民,冷冷地吐了兩字“放屁”,李安民的背脊一下就僵直了,周坤停步,兩人連大氣也不敢喘,徐師傅盯著李安民看了半響,拍腿大笑,笑了沒一會兒又突然換上嚴肅的面孔,斜著眼睛瞄向李安民:“你知道我是誰嗎?”
李安民被他弄得一驚一乍,心神不寧地問:“誰?不是徐師傅嗎?難道現在變成了陳華亭?”
徐師傅撇撇嘴,不回話,又驢頭不對馬嘴地說起別的事來:“有一種解放靈魂的方法,是讓受到外力禁錮的特殊靈魂與另一人的靈魂相融合,當那條靈魂被超度之後,受到禁錮的靈魂也隨之解脫,但是這種方法有個至關重要的條件,那就是——相同的死法。”
李安民腦袋裡的弦繃得死緊,她想起了舒淇演的鬼片《選擇》,跳樓身亡的女鬼藉著引導他人跳樓來得到超脫,這是一個尋找替死鬼的故事,達成目的的條件就是相同的死法——跳樓。
跟在網遊裡做任務差不多。
徐師傅煞有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