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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誌吧。
“是昭和七年創刊的俳句雜誌,現在已經沒有發行了。主編大野殘星是福岡寺廟的僧人,據說是俳諧師高濱虛子的門生。”
我翻開某冊的封皮,微泛黃的扉頁上印有一首簡短的小詩,背景是一張風景秀麗的彩色照片,照片裡被森林覆蓋的高山上飄雲朵朵,清晨未散的霧氣如紗如織簡直如墜幻境,我的目光立刻被這樣原始的自然美景吸引過去,“這是福岡當地的三輪山,看到山腳下那座白色的鳥居嗎,”手冢前輩修長的指節指向如霧的幻境中呈“開”字形的建築,“那裡的神社只有參拜殿,沒有神殿,他們供奉的就是那座山,這也是當地人仍然沿襲著傳統山嶽信仰的表現。”
。。。。。。
手冢前輩的解說完全可以收錄進科普推廣類節目了好嗎。細緻、客觀、科學性、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突然以這樣的形式多話起來的手冢前輩,反而讓我有了對方在強行掩飾的不自然感。聯想到彩菜阿姨那種連門都不讓進的刻意,無法知曉具體內情的我,大概也可以說出理解兩個字。
文子媽媽總說侑士哥哥家家大業大就是複雜,像手冢前輩家這樣更加驚人的背景,就算搬出來單住也不可能完全清淨吧。雖然來往不多,但也感激於手冢前輩一直以來善意的我於是配合地遺忘了彩菜阿姨的反常刻意,安心開始了科普問答,當然我純粹只能做問的一方,“手冢前輩瞭解地真詳細!我聽人說過鳥居是起源於中國。。。。。。”
“恩,日本在中國唐代派出過十幾次遣唐使團,那個時期引入了大量中國文化,鳥居起源於中國的牌坊,由於遣唐使活躍的時期,鳥居基本都是唐宋牌坊的風格。不過,牌坊引入成日本的鳥居,功能上已經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第十八章 國光哥哥。。。。。。#
“中國的牌坊多用來表彰功績,而日本的鳥居代表的是一種結界,用以區分神域和凡間。這也是鳥居大多建立在通往寺廟殿宇的道路上的原因。”這樣介紹的手冢前輩和我一起走進了北條宅。
大概彩菜阿姨已經暗中透過氣,文子媽媽早早地迎在了玄關,還在地板上多擺了一雙男士拖鞋,“奈美今天是和哥哥一起回來的啊,快進來快進來,”穿著和服的文子媽媽繫著圍裙熱情地招呼,“國光今天要在我家吃飯喔,我已經和彩菜說好了,上回暖宅宴的時候國光沒嚐到我的手藝,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吃過飯才許走!”
還真是熱情又隨意的招待辭呢,端出長輩架勢的文子媽媽也的確很難拒絕,換上拖鞋的手冢前輩低頭禮貌地回答,“那麼就承蒙阿姨招待了”。
也不知道是被手冢前輩的禮貌態度還是那聲“阿姨”的稱呼取悅,總之文子媽媽一路眉開眼笑地引客入內,時不時還朝我使兩個眼色,讓我十分莫名,“啊,這不是很早就不發行的《筑紫俳壇》麼?”好不容易停下使眼色的文子媽媽忽然又注意到了我手裡的雜誌,“是手冢前輩找給我看的俳句雜誌。”我老老實實地回答。
“啊,這可是非常經典的俳句雜誌喔,市面上早已經買不到了,聽說直到現在還有不少俳句愛好者高價求購呢!”
這、這樣啊,到底是文子媽媽,果然比我識貨,我剛拿到的時候還擔心年代太久遠會不會跟不上時代用不上什麼的,現在看來完全是淺薄無知的擔心,恭恭敬敬地把雜誌抱好,“讓前輩費心了,真的十分感謝。”
“哪裡,正好家裡有。希望對你有幫助。”
我正想要再客套一句回去,一邊的文子媽媽忽然呵呵笑了起來,“看你們倆客套來客套去的。。。。。。奈美你也真是的,這麼生分地叫‘前輩’,讓國光也拘束起來了啊。”“國光”才不是因為我叫他“前輩”才拘束的好嗎,再說這也不叫拘束,這叫彬彬有禮、和親密值不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