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否則,她還是性命難保。”軍醫看了一下我的氣色後,向楚律雄道。

“好,那我立刻給她準備龍蛇血,這回多準備一些,哲明,你隨我一起去拿!”掃了一眼大帳的人,楚律雄對哲明道。

“王!”眼睛裡明顯地帶著些不情願,哲明抬起頭誄。

“難道你想違抗王命?”陰沉的臉立刻板了起來,楚律雄看著哲明,見楚律雄似乎是要發火了,哲明這才低頭無語,和楚律雄一起走了。

大約半刻以後,哲明和楚律雄就又出現在我的面前,哲明的手裡捧著一碗鮮紅的龍蛇血,滿滿的一碗,血腥而熱氣騰騰。

“來,讓我來喂她!”從哲明的手裡接過藥碗,楚律雄將我的頭緊靠在他胸膛,放在臂彎裡,一隻手托起我的下巴,另一隻則端著藥,小心地將它送到了我的嘴裡。“好些了嗎?”放下藥碗後,他看著冷汗漸漸凝結的我,關切的問。

虛弱之極的點了點頭,我心裡頓時又是百感交集。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天還沒亮呢,可以都再休息一會!”見我逐漸好了起來,沒甚麼事了,楚律雄就命軍醫,哲明等一干人都退下了。

“這回你該好起來了吧,你這樣,我都快要被嚇死了!”緊緊將我抱在他的懷抱了,手替我挑開一縷縷汗溼以後,緊貼在我臉頰和額頭上的頭髮,楚律雄的下巴不斷在我的散亂頭髮上磨蹭著。

“我好多了,我已經好多了,王你不必再為我擔心!臉伏在他的胸口,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溫暖,感受到他的心跳。但再一想我和他這種愛恨交織,恩仇並存的糾葛,我就又感到我和他的愛是那樣的令人絕望。

天漸漸地,又亮了,外面狼野的牛角軍號開始低沉而餘音嫋嫋的響了起來,緊接著,軍隊集合刀槍的鏗鏘聲也一陣陣傳進了大帳。“王,你該走了!”抬起頭,我氣息微弱的向楚律雄說道。

“好,那你要好好的待在家裡,讓阿秀照顧,如果我能回來,我就會來看你!”嘴裡說著要走,手卻還是戀戀不捨,楚律雄就這樣離開了。

“公主,你不是說會找機會殺掉楚律雄嗎,怎麼他還是好好的,是不是沒有合適的機會!”午間的時候,出去打聽今日戰況的阿秀又回來的,當她看見我滿臉憔悴的靠在床榻上,她急忙走了過來,仔細看了看我的臉色,“臉色這麼難看,難道是毒又發作了?”說完,她就急急忙忙地趕緊端茶送水。

“嗯,凌晨發作的,比上一次發作的能輕一些,龍蛇血對我的毒很有作用,要不然這個世界上只怕早就沒有慕容宛這個人了。”慘淡的笑著,接受了她的細心服侍,“今天外面的情形怎麼樣,太子,他有沒有好一些!”心裡很擔憂兩軍的戰況,更擔憂太子弟弟的傷情,我憂心忡忡的問。

“外面的情形和我們預想的差不多,聯軍裡,就數東昭傷亡的情況比較嚴重,沒有機會殺掉楚律雄,這一切都是難以避免的。太子卻還好,韓將軍是儒將,又精通醫術,他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他報仇太過心切,總不顧傷勢,要親自衝鋒陷陣來向楚律雄討還血債。東昭亡國那一幕真的太慘了,皇上和娘娘也死的太慘了,難怪太子激動!”阿秀邊說著邊唏噓不已。

阿秀的話,又勾起了我關於東昭城樓上那刻骨銘心的一幕,那一幕裡,面對著東昭皇室,眉頭也不皺一下就殘害了近千條人命,楚律雄是何等的冷酷殘忍,冷血無情。心中的舊傷又一下子驟然被撕開,我痛的難以言說。

“公主的今天的狀況看起來很是不好,看來今天阿秀得一直待在公主身邊,好好助公主一臂之力。”可能是從我的猶豫和複雜的神情裡看出了些倪端,阿秀忽然很意外地這樣說道,阿秀真是聰慧敏感。

“阿秀,宛兒現在是不是已經好了很多了?”這時,一個渾厚的男聲忽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