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上一把。”暗自下定決心,我的眼睛餘光又瞟了一眼楚律雄,然後,我走上了刑臺,將雪白的絲帶放在了頜下。

閉上了眼睛,我在賭楚律雄他會不會來救我,我選擇了是,所以我自己走上了絞架,如果我贏了,這就證明了他對我真的是有心的,我的復仇完全有希望。如果我輸了,那我就只能這樣滿懷著遺恨走了。

時間,一下子凝固,我合著眼,感覺到了它僵硬地緊緊將我包裹。

“等一下,宛兒!你下來!”好像熬過了漫長的年月一樣,我終於聽到楚律雄開口了,他果然不會親眼看著我去死,我贏了,我賭贏了。

“楚律雄,你這是什麼意思?”見自己馬上就能完成的心願,忽然又被楚律雄阻止了,賽雅惱羞成怒了覽。

“我想了,狼野和戎族的事,這是屬於我們男人之間的事,和女人半點關係都沒有。所以我不能用一個女人來做我的替罪羊,這不是我楚律雄向來做事的風格。”陰沉著臉走了過來,楚律雄立在了賽雅的對面,我的前面。

“你想用男人的方法來解決我們之間的事,這個話怎麼講?”賽雅依舊憤怒。“說到底,你就是捨不得這個女人死,楚律雄,枉你還自稱草原梟雄,可你連一個女奴的石榴裙都邁不過去,你其實就是一隻狗熊!”衝著楚律雄,賽雅氣咻咻罵了起來。

“好了,逼女人頂罪的事其實也就是沒意思,我們是男人,因此我很同意楚律雄所說的用男人的方法來解決我們之間問題的提議。”走過來,拉了拉賽雅的胳膊,羅措就示意他和自己離開。

“好!那就讓我們用男人的方法,沙場上見!”賽雅轉身時,他眼裡陰沉沉的又掃視了這裡的所有人一眼。

賽雅和羅措離開後,知道馬上又將面臨一場和戎族人戰爭的人們臉上都蒙上了一層陰影,峽谷裡很多狼野人都滿含著不滿離開了。

“王,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因為她,又一次將狼野族拖進戰爭的泥沼裡,剛剛我們才遠征打完了東昭,我們的軍隊他需要休養。”帳篷外,木將軍木嚴來找楚律雄,他是第一個因為看到狼野和戎族失和而特意來找楚律雄的將軍痙。

“難道你要本王接受賽雅的要挾,向雪戎谷低頭屈服?這樣以後我們狼野族還怎麼在草原上立足,我楚律雄還怎麼在天下稱雄?”陰冷著臉,楚律雄極為不悅的向木嚴道。

“可賽雅要的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奴的命,她對於我們狼野來講,根本就無足輕重,而且她是下毒害死過我們很多弟兄,她是早就該去死的。”看了一下楚律雄的臉色,木嚴還是說道。

“但她現在已是本王的側妃了,而且她還懷著本王的孩子,如果我就這樣讓賽雅逼死她,那本王還是個男人,還是威震四方的狼野王楚律雄嗎?”楚律雄的聲音漸漸高了起來,臉上有了些怒意。

“側妃,王本來就不該封她為側妃,她是個什麼人?王更不該因為她而和杜姆王妃鬧翻,使得杜姆王妃意外而死,雪戎谷和我們反目為仇。”

“木嚴,看來你現在對本王有很多看法,你是不是認為本王不配做你的首領了!”終於按捺不住,楚律雄變了臉色。“如果怕打仗,怕流血,你就不要做狼野的將軍……”

“王,咳!”楚律雄的厲聲斥責裡,木嚴也急了起來,他欲待張嘴為自己辯解,但楚律雄卻一點也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他只有頓著足,長嘆一聲,隨後,他轉過身,帶著一肚子的不滿走了。

“你膽小,你是懦夫,你不像我們狼野的兒男,也不配做我楚律雄手下的大將軍。”對著木嚴離去的背影,楚律雄依然沒有放過他。

站在帳門口,我將外面木嚴和楚律雄激烈的衝突,看了個清清楚楚。心裡終於有了一絲初戰告捷的竊喜,現在,如我所願,戎族和狼野真的鬧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