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繼續,孤王送美人回醉月閣。”夫差唯恐天下不亂似的,擁著我道。

唉,我禍水的名聲一定更加昭著了吧。

“臣等恭送大王。”眾人齊聲道。

經過大門的時候,我微微頓了一下。

“範將軍,不進大殿去與眾人同樂麼?”夫差卻是先開了口。

“多謝大王美意,主子落魄,范蠡自當陪同才是。”范蠡低頭,沒有看我。

“此時你若進去,孤王或許還能忍痛割愛……”夫差輕笑。

忍痛割愛?

范蠡沉默許久。

“多謝大王美意。”范蠡低頭,再沒出聲。

“唉,將軍果然忠心,只是過了今晚,怕是你想進去,裡頭都沒有將軍的位置了呢。”擁著我的手微微一緊,夫差笑道。

我頭中一片混沌,怎麼都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夫差擁著我轉身離去,最後一眼,我看到范蠡緊握的雙拳。

……和握得微微發白的指骨。

失身

他拉著我的手,走了許走。

“考慮得如何了?”忽然擁我入懷,夫差背靠著走廊的圓柱,欺近了我。夜涼如水,他薄唇輕啟,狹長的雙目緊緊地盯著我,說不出的魅惑。

考慮?考慮什麼?腦袋微微有些打結,我無意識地仰頭望著他,呵,他真漂亮呢。

“夫差的女人啊,這個稱謂如何?”漂亮得不可思議的容顏越來越近,他略帶冰涼的唇輕輕貼在我的耳邊,“做孤王的女人,決不孤軍奮戰哦……”帶著誘惑的語調,他輕輕開口。

不會孤軍奮戰?這幾個字是多麼地具有吸引力……

柔軟而微涼的唇輕輕掃過我的脖頸,引起一陣酥麻,我微微眯了眯眼,有那麼一刻,竟想永遠在他懷裡沉淪……因為,不會再孤軍奮戰……

醉眼朦朧間,刻有香寶范蠡那四字的竹簡忽然在我眼前輕晃,我頭痛欲裂。

那一襲黑衣的少年啊,呵呵……他身負情債,他家國天下,家國天下……

我是何人?是香寶?是西施?是誰?或者……誰也不是……

身子彷彿一片紗般輕輕飄起,“呵呵……”抑制不住滿腔的笑意,我彎唇,輕笑出聲,卻惹來面上淚痕一片。

有人打橫將我抱起,“送你回醉月閣,別哭了。”聲音竟有些憐惜,是我的錯覺嗎?

一雙略顯冰涼的大手輕輕撫去我滿臉的淚痕,我微微一怔,好涼的手,誰的手那麼涼?涼得……彷彿沒有生命一般?

那一夜,那一夜在雪山的懸崖之邊,我也那樣涼得沒有生命一般吧……

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了那冰涼的手塞入懷中,呵……這樣暖和些沒有?暖和些沒有?

那手輕顫了一下,沒有再動。

推門,進房。

有人小心翼翼地將我放在榻上,在我身旁躺下。

有些費力地睜開朦朧的眼睛,看到枕邊一雙狹長的雙眸正看著我,我不禁好奇地瞪了他許久。

“美人……你說,孤王該不該吃了你?”冰涼的大手撫上我的面頰,他輕笑,漂亮極了。

呵呵,我彎唇笑。

“啊,你默許了,對不對?”他如惡作劇成功的孩子一般笑道。

我眨了眨惺忪的雙眸,看著他漂亮的容顏,忍不住伸手如他一般輕輕撫上他的面頰。

他似是一愣,隨即指控一般輕笑,“是你引誘我的。”

懷裡那隻手不安份地輕輕動了起來,好癢,惹來我一陣輕笑。

那張漂亮得不可思議的臉頰在我面前漸漸放大,柔軟而冰涼的雙唇輕輕碰在我的唇上,隨即輕輕掃過我的唇,那個吻落在我的耳邊,“孤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