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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小心翼翼一幅害怕踩到響尾蛇尾巴的表情跟他說段遠征來晉見時,趙歆深呼吸了幾口氣,再將忍辱負重和臥薪嚐膽各默讀了三遍,這才吩咐他將段遠征傳喚進來。
這間書房其實不小,但段遠征一進來卻讓趙歆頓時覺得書房憑空變得擁擠了,也讓他感到有一股壓力撲面而來。
三月未見,段遠征在邊疆風吹日曬,讓趙歆覺得這人給他的壓迫感又強了幾分,那古銅色的臉,那隨著抬手動作而隆起的臂膀肌肉,還有像堵牆似的胸膛,都讓趙歆喘不過氣,可惜沒人幫得了他,他還得硬撐著不要將害怕表現出來。
“朕……”趙歆覺得自己的嗓子好像在發抖,便清咳了聲繼續道:“朕沒有宣召你你怎么回京了?”
段遠征嘿嘿一笑,用手撓了撓頭,道:“回京述職啊,你重新換了兵部尚書,我得跟新的兵部尚書交代軍隊情況。”
雖然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李曄一事,但明面上當然不能這么說,不過幸好他的理由比趙戩的更充分,倒不會讓趙歆找到可以質問的藉口。
趙歆這才想起來前幾天光顧著成功更換兵部尚書的事卻忘記了更換後段遠征就會回來述職,不由暗恨自己考慮不周,當時就該下命令讓段遠征年底再回來述職好了,反正能躲一時是一時。
“那跑進宮幹什么,朕還沒召你呢!”雖然很清楚段遠征的目的是什么,但趙歆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埋怨的話便出了口,那邊段遠征自然介面道:“我有很多事要問歆兒啊,不來一趟心裡不踏實。”邊說邊往趙歆這邊移動身牆。
“……要問就問,不要過來!”趙歆慌里慌張地阻止著段遠征往書案後轉,卻哪裡阻止得了,那段遠征只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道:“為什么不能過去,歆兒,以我們的關係說話不用這么生疏這么客套吧?”
在段遠征心裡趙歆可不就是他的小情人么?雖然對方似乎沒這方面的自覺,見了他就像見了鬼。
卻說趙歆被段遠征親密地稱“我們的關係”這句話噎倒了,他們的關係?他們什么關係?聽起來好像他跟段遠征多親密似的,事實上呢,還不就是侵犯與被侵犯、壓迫與被壓迫的關係?不過這話趙歆懶得說,而且也怕惹惱段遠征,這個段遠征不像趙戩,趙戩臉皮厚,他要說些反擊的話那人頂多說些難聽的話讓他氣憤,但段遠征有時候會因他的話發怒,那一怒起來,乖乖的,真要嚇死人,有時候瞪他瞪得好像要馬上吃了他,所以有過幾次惹惱段遠征的經歷後趙歆開始變得乖順了,如非必要不再逞嘴皮子。
這邊段遠征看趙歆只抿了抿嘴沒有抗議他的話,心裡本來繃的那根弦鬆了下來,他就不喜歡聽趙歆跟他唱反調,每次聽都控制不住怒火,有一次怒火太大了,壓倒趙歆時還把他弄傷了,當然那是個案,而且那件事他也進行了懺悔、趙戩也數落了他,從那以後他就從未傷過趙歆了。
看趙歆沒有抗議,段遠征便上前拉著他,兩人在錦榻上坐定,邊好心地剝荔枝給趙歆吃邊問他:“我離開了這么長時間,你一點都不想我嗎?”
這話倒讓趙歆有點訝異,他原想著段遠征是來質問李曄一事,至少也是質問為什么兵部尚書換人了這個事的,沒想到卻是問他這個。不過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大概段遠征去見了趙戩,兩人已經商量好了怎么對付李曄,嗯,當然還有怎么對付他的事。
此時聽段遠征問他想不想他,趙歆還真不好回答,說不想吧,一來怕段遠征生氣二來也覺得有點違心,因為說實話他還真想他,當然此想非彼想,他只是想著段遠征最好在邊疆被人滅了省得他絞盡腦汁想對付他的方法。可是要說想吧,在不能實話實說這個想真正意思的情況下就會如了段遠征的意,讓段遠征高興的事趙歆怎么願意做?於是當下就沉吟不語。
趙歆的沉吟不語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