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悶的瞪了我一眼,“好意思再問我這句話?”看到我心虛的紅了紅臉頰,趕忙將手臂緊了緊,生怕我會逃跑似的,“其實這些我都是清楚的,只要不是你親自對我說要離婚,我永遠也不信你會背叛我,更加不會放棄。”他又是笑了笑,“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知道你喜歡上了另一個男人,那你一定要提前告訴我!”

我登時心頭一暖,眼眶不禁有些溼潤,想到了不久前在雜誌上看到的那本,上面講述的就是一個男孩兒深愛著一個女孩兒,兩個人一起同甘共苦,度過了七年的美好生活,然而,最終是沒有熬過七年之癢,後來女孩兒有了另外的追求者,男孩兒索性就放棄了那名女孩兒,他對那女孩兒說,‘既然已經心不在此,我再強求也是無濟於事,與其我一個人痛苦,不如成全你的幸福!’

歐陽鳴也是嗎?原來……原來雜誌上講的故事都是……

‘真’字還沒有唸完,歐陽鳴輕抬起了我的下巴,眼眸驀地陡變得深邃,嘴角揚起了一抹邪笑,“因為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不會讓任何男人得到你的。除非,他能踏過我的屍體!”

我的心一顫,雖然他的話語陰冷,但是莫名的還是讓我會心的笑了。一輩子能得到這樣一個男人的愛,已經足矣,還有什麼可求的呢?剩下的都是奢侈,只要最簡單的就好。

夜已深,窗外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雨夾雪,呼呼的冷風吹打著玻璃,讓人聽著就是泛起了雞皮疙瘩,在窗子的內部升起了一層層的水汽,霧濛濛一片,將原本清晰的世界變得朦朧。

屋內的空調早已調製到了二十五度,然而在這個寒冷的冬季,還是有些微冷。我禁不住向後面的那個人體熱源處靠了靠,腰際上的手臂明顯更是將我摟緊了幾分,我的心中漾著滿滿的幸福。

“鳴……”我輕聲叫道,歡愛後的我身體還依然的有些痠懶,渾身像是被拆了一般,聲音都軟弱無力,像是一隻貓咪。

他從後面為我捋著有些汗溼的頭髮,將下巴搭在我的細弱肩膀上,輕吐著氣,“恩?”

“那個……”我遲疑了下,像是在進行著心理掙扎,又是瞟了一眼他臉上的情緒,終究順應著自己的想法,還是問了出來,反正總是要面對,不可能永遠成為一個疙瘩,“你記不記得我問過你,你的初戀是誰?”

他吹到我脖頸的氣息明顯重了下,但即刻又是恢復了正常,“恩!”彷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上次你爺爺告訴我說,你和你的姐姐關係好得非比尋常,”我雙手禁不住攥成了拳頭,“你在十八歲以前,彷彿全都是在我她而活,你的奮鬥目標,你的生活重心,似乎都是建立在她的身上。”

歐陽鳴沒有吱聲,依然靜靜的聽著我的敘述。

“後來她發生了車禍,不幸離去。你的人生也開始了轉變。後來又遇到了我,你曾經告訴我說,我的背影獨一無二。”我瞟了一眼背後的歐陽鳴,“是不是說……我和她的背影太過相像?”

他蹙起了眉頭,眼神晃了兩下,上翹的嘴角也漸漸的耷拉了下來,失去了迷人的弧度,我多麼希望他可以對我大呼小叫的嚷著我的胡思亂想,然而等待了半天……終究,他嘆了口氣,“是很像!”我的心一下子冰冷了,就好象外面的雨雪,寒到了骨子裡,但馬上又是一句,“因為你就是她!”

我猛然轉過了身子,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一臉肯定的眼神,“什,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他笑了笑。

“我不懂!”明明是兩個人,怎麼可能是我就是她?如果我是他的姐姐,那為什麼我不姓歐陽?如果我不是容嘉恩,那為什麼我會有媽媽和哥哥還有嫂子?我和歐陽鳴的相遇過程在我的腦海中有著清晰的記憶,怎麼可能‘我就是她’?

他輕拭著我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