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讓她安然睡一覺吧,好在的是她這醉酒還是與曾經有些差別,曾經的她可不會喝過酒後這般快就入睡,這不醒來便也罷,若是醒來……

莫說一杯,哪怕一口,都能讓她醉。

是以在東清殿上,他並未讓她飲酒。

除了君傾。

沒有人知道她喝了酒之後會是何模樣,便是連如今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硃砂不過是喝了半壺酒而已,可卻能讓君傾緊張得失態,就好像是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樣。

花燈在夜裡搖晃,燈裡暖黃的光將他二人襯得溫暖。

她雖睡著,可她手中卻還是緊緊抓著那盞君傾為她猜來的海棠花燈不放。

夢裡沒有阿兔,只有君傾,有著那一雙總是讓她神迷的眼睛。

她只是在做著夢,短短時間,她竟是入夢。

硃砂此時已然在酒勁中睡著,在君傾的懷裡睡著,睡得死沉,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更不知發生著什麼。

君傾說完,隨即將硃砂橫抱在懷裡,疾步朝棠園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小傢伙走後,只聽君傾低頭“看”著靠在自己懷裡的硃砂,輕聲道:“兒子可真是愈來愈像你了,一樣的吵,嘮叨。”

“阿離也不懂呀……”小傢伙一頭霧水,不懂君松為何而笑,也不知他為何會忽然問出這般問題。

走得遠了,君松才終於憋不出,哈哈笑出聲來,對小傢伙笑道:“小公子,你說你的性子怎的就和大人一點兒都不相像呢?”

小傢伙轉頭看了君傾和硃砂一眼,很是不捨地和君松走了。

君松說完,拉著小傢伙走了。

君松這時候走到小傢伙身旁,恭敬地對君傾道:“屬下這便送小公子回小棠園。”

“嗯。”君傾只是淡漠地點點頭。

“嗯嗯!阿離會乖乖的,不吵爹爹和孃親,阿離和小松回小棠園,那,那爹爹,阿離明天可以見到孃親嗎?明天孃親的病就會醫好了嗎?”。

而根本就還不待君傾出聲,便聽得小傢伙又兀自接著道:“哦哦,阿離知道了,爹爹的身子冷冷的,孃親的身子熱熱的,爹爹抱孃親睡的話孃親就不會得醒酒的病了!那,那爹爹要快點醫好孃親的病哦,不然孃親生病了會好難受好難受。”

君松別開頭,用力抿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那,那今天晚上孃親是不是就和爹爹睡不和阿離睡了?”小傢伙看看一張臉因為酒勁又因為夜風而通紅不已的硃砂,又問。

“……”君松在旁聽著想笑,卻又只能憋著,不敢笑。

“嗯嗯!阿離知道!孃親生病了,爹爹要抱孃親去醫病,所以爹爹就不能抱阿離了!”小傢伙乖巧地點點小腦袋道。

君傾不答,只是將小傢伙放到了地上,對他道:“回到府上了,讓君松陪你回小棠園即可,到了小棠園讓君華給你煮一碗薑糖水喝了再睡。”

“醒酒?什麼是醒酒?是一種病嗎爹爹?”小傢伙不解道。

“待我送她回房醒酒,便沒事了。”君傾安慰小傢伙道。

小傢伙說到後邊,著急得快要哭了。

小傢伙瞧著硃砂這般,緊張不已道:“爹爹爹爹,孃親的臉好紅好紅,孃親這是怎麼了呀?孃親會不會有事?阿離不要孃親有事,不要不要!”

這一瞬間,他的身子驀地繃得筆直。

如此這般,君傾竟是將他生命裡最重要的人都摟在了懷裡。

君傾立刻鬆開硃砂手腕,轉為將用手臂將她圈到了自己的臂彎裡來,讓她緊靠著自己的身子不至於栽倒。

就在繞過相府大門後邊的影壁時,那本還能好好走著的硃砂忽然就朝君傾的方向一個栽倒過來,使得小傢伙著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