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將我抱到床榻上來的?”君傾抬手捏捏自己的顳顬,閉起眼擰著眉,好似痛苦的模樣。

“汪汪汪!汪嗚……?”

“我沒事。”君傾輕聲道了一聲,卻是將自己的顳顬捏得更用力了,“舊疾復發了而已,還沒到死的時候。”

“汪嗚……”阿褐將下巴擱到了床沿上,直盯著君傾看。

君傾緊捏著自己的顳顬良久,才將手垂下,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自己緋紅的唇瓣。

“汪汪……嗚?”阿褐又叫了幾聲,叫聲裡全是不解。

不解君傾為何會讓硃砂就這麼跑開。

君傾垂下了眼瞼,他又何嘗不想將她留下,只是——

“我不能讓她看到我待會兒的模樣。”君傾的聲音很輕,輕得溫柔,“我不能讓她知道我快死了。”

此時此刻,王城靜心閣裡,言危帝師手裡拿著一支拇指粗細三寸長短的小竹筒,他正用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敲著竹筒表身。

這竹筒裡,裝著的又是什麼?

------題外話------

怎麼有種把小朱砂寫成了流氓的感覺,哈哈哈~

昨天家裡突然出了點事,所以沒有更新,請假條有在留言區貼上的,大概姑娘們沒有注意啊~

001 硃砂姑娘給我以身相許吧

硃砂覺得自己必是瘋了。

她若不是瘋了,又怎會總是想著丞相大人的事。

自打兩日前她逃也一般從棠園裡離開後,她就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君傾,不管是坐著還是躺著,不管是刻意的還是無心的,她的腦子裡總會想到他,任她如何揮都揮之不去。

她想到他的眼睛,想到他將她摟在懷裡時感受到的他的心跳,想到他身上那股清淡好聞的味道,想到他結實的胸腹精瘦的臂腿,想到她的唇碰到他薄薄的唇瓣時那冰涼柔軟的感覺,她甚至……還想到了他的妻子。

想他的妻子為何會離開他和阿離,想他的妻子為何至今還未回來見他們父子倆,想他的妻子會是怎樣的一個人,想他待他的妻子會是如何。

還想他的妻子在他心裡有著怎樣的位置。

當是尤為重要的位置吧,否則他怎會為她畫這般多的畫冊,她雖不識字,但她卻看得出,這些畫裡的每一筆每一劃,都極為用心。

若不是重要的人,又怎會用心去畫。

若不是重要的人,又怎會有了阿離。

硃砂坐在清心苑裡,坐在擺放在屋前廊下的藤編椅子上,慢慢翻看著一本繪著花兒才冊子。

這本冊子她是由那幾摞冊子裡隨意拿的一本,沒有刻意,可當她翻開書皮時,她有些微的怔愣。

因為她的隨意就像是有心一樣。

這本冊子,繪著花兒,卻又不是各色花兒都有,這本厚厚的冊子,從頭到尾,只繪著一種花兒。

海棠花。

千姿百態的海棠花,竟沒有一頁是一樣的,更沒有任何兩朵是一樣的,或花蕾或半開或全開,明明都是海棠花,可這畫出來,卻有無數種姿態,每一朵花兒都有著自己的嬌態,令人欣賞,惹人喜愛。

可見繪畫之人觀察之用心,下筆之有心。

若非對重要之人,又有誰人會用心至此?

硃砂慢慢翻看著這厚厚一冊的海棠花,用手指輕撫過那每一筆每一劃都極為用心的海棠花,心下有些慨然。

他竟喜愛海棠花喜愛到如斯程度,否則怎會將這些花兒觀察得如此細緻,又怎會將這些花兒畫得如此多嬌。

又或許,是因為他的妻子喜愛,是以他愛屋及烏,是以才會畫得出這般厚厚一本的海棠花冊子。

這本冊子,較屋子裡那數十本畫冊來說要厚上許多,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