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酒桌上你出賣師姐,酒桌下你出賣老兄,你也忒不厚道了。”

于飛“嘿嘿”一笑,說:“你們一個是師姐,一個是老兄,我一個也得罪不起啊,只好坦白從寬了。對了,溫純,我這個師姐可是個柔道高手,你不會是怕了吧?”

明月啪地在於飛的腦袋上拍了一下:“看,又出賣師姐了。”

于飛抱著腦袋,跳出去老遠,委屈道:“算了,算了,我逃跑了,免得你們誰也饒不了我。”說完,一溜煙跑出了指揮部,他手頭上還一大堆的雜事呢,正好藉機抽身,逃回了辦公室。

溫純收拾了桌面上的東西,起身問道:“明警官,我們先去哪?”

于飛跑了,明月反倒有點拘束了,她說:“客隨主便啦。”

“那先去碼頭工地吧。”

“可以,”明月眨巴幾下大眼睛,突然說:“我能不能給你提點意見?”

溫純很誇張的一個立正:“請領導批評。”

明月沒有笑,反而“我要提的意見就是這個,以後,不許領導長領導短的,我喊你溫純,你喊我明月,行不?”

溫純開了車,一路走,一路給明月介紹碼頭工地鬥毆的過程,聽溫純說到胡勇一夥先是冒充橋南物流的人打村民,後有帶著村民來打砸工地,眉頭也擰在了一起,等聽到他們把甘欣和溫純也追趕到江邊,欲置於死地時,已經是一臉憤怒了。

明月問道:“溫純,你說的這些情況,卷宗裡沒有記載啊。”

溫純苦笑道:“胡勇根本不承認,這只是一面之詞了。”

“那怎麼能把胡勇提走呢?”明月脫口而出。“把他羈押在望城縣,還可以和其他認證對質嘛。”

“嘿嘿,喬隊不是說,怕在望城縣出意外嗎?”溫純看了看明月的臉色,試探著問道:“明警官,如果真有人要殺人滅口,那不更說明胡勇背後有人指使嗎?”

明月不作聲,陷入了沉思。

車到碼頭工地,李逸飛迎了出來。

“這位是橋南物流的總經理李逸飛,這位是……”溫純剛要介紹,明月搶先說了話。

“我叫明月,溫純的朋友,聽說這邊在建碼頭,隨便過來看看。”

既然明月不肯暴露身份,溫純也只好說:“李總,你忙去吧,我和明月隨便轉轉,回頭有事的話我再來找你。”

溫純領著明月往江邊走。

明月突然來了興致,指著不遠處一片開闊地說:“溫純,你是不是在這個地方跟人家打過一架?”

溫純笑道:“明月,你一個大姑娘,怎麼對打架這麼感興趣呢?”

明月停住了,大眼睛盯著他說:“溫純,你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

“我知道你是個警察,但你是搞技術的,又不是刑警,用不著和犯罪分子面對面打交道啊。”

“我就是想直接和犯罪分子交交手,所以啊,才主動要求參加督導組,將來有機會,一定要進入刑警總隊。”

“呵呵,你說得輕巧,你們領導能同意啊?”

“哼,你們這些個大男人,都瞧不起人,我非得跟你較量較量不可。”

溫純無可奈何,只得苦笑道:“好好好,我認輸還不成啊?”

明月立即拒絕:“不成!還沒比劃呢,怎麼就分出了輸贏?”

溫純心想,這是哪家的大小姐啊,見面要跟人比手勁,還非纏著要跟人比試拳腳,看來是在家在單位都被嬌寵慣了,才這麼不講理,不客氣。

想到這,溫純笑問道:“明月,你是宮裡出來的吧?”

“你,什麼意思?”明月警惕地看著溫純。

“嘿嘿,我只記得,清朝康熙年間有個大臣叫明珠,你呀,擱在清朝,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