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脫逃的嗎?”

溫純問:“那趙鐵柱又為什麼要幫他脫逃呢?”

“這個……”明月一時語塞,停頓了一會兒才說:“是不是趙鐵柱受人指使?”

“有這個可能,但是,不對呀,這個時候誰肯冒這麼大的風險來救魏鳴國,把魏鳴國救出去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溫純眉頭緊鎖,百思不解。

明月眨巴了幾下大眼睛,試探著說:“嗯,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幫魏鳴國脫逃是假,想趁機殺人滅口才是真。”

“對!果然冰雪聰明。可惜,他們弄巧成拙,真讓魏鳴國給跑了。”溫純略帶嘲諷地說:“哼,魏鳴國在外面,應該有人比我們更害怕。”

明月立即問道:“誰?”

“殺了孔令虎的人!指使趙鐵柱的人!還有與魏鳴國聯手作過案的人!”溫純一口氣說出了一連串的可能性。

明月好像突然明白了溫純近乎幸災樂禍的原因,她不放心地問:“溫純,你想幹什麼?”

溫純一字一頓地說:“我要縱虎歸山。”

明月捂著嘴,被溫純這個大膽的設想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無擔憂地說:“溫純,萬一……”

溫純擺手制止了明月的話頭,無比堅定地說:“事到如今,只有破釜沉舟,絕地反擊了!”

說話間,警車開進了公安局的院子。

公安局辦公室的主任早等在門口,他撐了一把傘過來,替溫純拉開車門,說:“溫局,你總算回來了,苗局他們都在小會議室等著呢。”

會議室裡煙霧繚繞。

“情況怎麼樣?”溫純一進門,就急不可待地問。

“很複雜。”苗青山一臉的嚴肅。

溫純掃視了一下全場,局裡大多數中層以上幹部都在座,唯獨沒有看見副局長喬萬鵬的身影,便問:“萬鵬呢?”

苗青山說:“他還在追捕現場。”

“簡直是奇恥大辱!”溫純顯得異常的氣憤。停頓了片刻,才又問道:“下午的情況誰比較清楚,給大家通報一下。”

眾人都看著苗青山。

“我來說說吧。”苗青山把手裡的菸頭按熄,說:“當時在場的兩名特警被魏鳴國打傷了,現在還在醫院,趙鐵柱和魏鳴國一起跑了,喬萬鵬帶著人追下去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前,他給我打了個電話彙報了一下情況。”

看溫純的臉色有些難看,苗青山又解釋了一句:“小溫,你不要多心啊,魏鳴國從他的眼皮底下脫逃了,萬鵬實在是沒臉向你彙報,他的本意是想把魏鳴國抓回來之後再來請求處分的,可魏鳴國逃進了青蓮山,一時難以抓捕,就向我先彙報了。”

溫純“哼”了一聲,沒有多說話。

苗青山就把喬萬鵬彙報的情況向大家進行了通報。

下午,溫純從市殯儀館趕往市委大樓去開緊急會議,于飛返回了局裡。

喬萬鵬和趙鐵柱一起押解魏鳴國回特警支隊。

魏鳴國見了趙鐵柱,嬉皮笑臉的向他討煙抽。

趙鐵柱不敢做主,就看著喬萬鵬。

喬萬鵬看魏鳴國的態度不錯,想著一會兒還要審訊這傢伙,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支,讓趙鐵柱遞給了魏鳴國,並幫他把煙點上了。

魏鳴國雙手還帶著手銬,他貪婪地抽了幾口,又掐滅了,把剩下的菸頭捏在了手裡,說不耽誤時間了,等會兒再過過癮。

兩名特警押著魏鳴國上了警車,喬萬鵬和趙鐵柱上了局裡的一輛獵豹。

特警支隊的駐地不在中心城區,在城鄉結合部有一個單獨的小院。

剛出城不久,魏鳴國大喊大叫說憋不住了,要小便。

警車裡的特警就向喬萬鵬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