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干。”

嵐琪把碗遞給她,面上未見一點喜悅,反而沉著臉色問:“是誰急了問內務府借銀子,查了沒有?”

“就是相干的人都不見人影了,梁總管才新派了人過去操持那些事。至於那些人,也不曉得活著還是死了。”環春嘆息,“您這兒回頭還要心煩,怎麼向太后交代呢。”

嵐琪則吩咐:“派人讓四阿哥來一趟,我有話問他。”

乾清宮裡,解決幾件要緊的事後,皇帝進了暖閣,梁公公很快給內侍衛長引路跟進來,隔著屏風聽見侍衛長稟告:“侍衛們搜查了圍場附近所有出入口,盤問了那天當值圈地界的侍衛,說是皇上行圍前幾日,有鑲白旗的人在附近出現。”

“鑲白旗?”玄燁皺了眉,半晌才冷冷開口,“去查一查裕親王府近日的動靜。”

來者退下,梁公公在外轉悠了半天,回來後先稟告說德妃娘娘醒了,正好好在永和宮歇著,再後來就勸道:“太子射殺豹子,也是給您撐臉面的好事兒,萬歲爺何必追究得那麼細緻呢。”

玄燁冷冷看著他:“你想學著大臣們,來勸朕息事寧人?”

梁公公忙伏地,誠懇地說:“師傅昔日教奴才,不能只會伺候人,還要勸著皇上一些事兒,奴才聽見您提起裕親王,怕您盛怒之下,傷了兄弟情分。”

玄燁哼笑:“朕怎會與他傷了情分。”他幽幽看著梁公公,目色一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梁公公為難極了,猶豫了半天終於說:“奴才只知道,太子和裕親王往來密切。”

玄燁往後仰,整個身子陷進座椅裡,眼神怔怔地望著桌上堆著的摺子,口中道:“這樣說來,那頭豹子未必不是太子勾結裕親王弄來的,那天行圍,他看到太子獵了豹子時眼底放光,一副早就料定的神情,現在想來,真是可惡急了。如今,朕的兄弟們,朕的兒子們,都來作假欺瞞朕,朕還未到天命之年,還沒有耳聾眼瞎,他們就開始把龍椅上的皇帝,當傻子耍了。”

梁公公勸慰道:“皇上想開些,總有些事……”可他話未完,外頭通報說四阿哥求見。

皇帝沒多想就把四阿哥召了進來,胤禛這次負責外邦使臣的接待,他們都已經擬定了各自歸國的日子呈上來啟奏皇帝,胤禛一一向父親稟明,可皇帝根本沒在意聽,正是一肚子的怒氣,隨口問:“蒙古各部貴族那裡,是誰在支應?”

胤禛照實說:“是太子,但太子昨晚飲酒多了,今日沒能起得來,暫時是五阿哥過去安排,他們也都陸續要離京,再有純禧皇姐也要……”

“太子呢?”玄燁大怒,突然就打斷了兒子的話,胤禛被唬了一跳,臉上繃得緊緊的。

玄燁又問他:“太子呢?”

胤禛忙屈膝在地,再稟告:“太子抱恙,在毓慶宮養病。”

玄燁瞪著兒子道:“你親眼看到他病了?”

胤禛搖頭。

玄燁又問:“太醫院的太醫診斷他病了?”

胤禛還是搖頭。

便聽得父親拍案而怒,指著兒子罵道:“你已經學得隨口就為他編謊話來敷衍朕,到底他是懶了不想裡朝政,還是真的病了,你們有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朕一次次不與你們計較,就個個蹬鼻子上臉,把對朕的忠孝置於何處?朕問你,太子為什麼不理政,為什麼不見蒙古親貴?是不是知道往京城的路上有成千的災民在鬧饑荒,他不敢見朕了?”

胤禛的心突突直跳,理智告訴他,自己是撞槍口了,怪自己沒仔細想就隨口替太子敷衍,也許平日裡皇阿瑪聽過也就罷了,今天這些事兒已經先惹怒了他,偏偏讓自己給碰上了。

梁公公也被嚇懵了,就聽著皇上劈頭蓋臉地責罵四阿哥,和四阿哥相干的不相干的事兒都拿來問他,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