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現在的你,身體裡隱藏著能力,卻全無自保之力,在綠森眼中就是一塊煮好的肥肉,只需要吞進肚子即可,在石厝教堂裡關了幾十年,沒有外來能量吸收,你說你對他有沒有吸引力?”

這麼說的話,在商略眼中自己豈不也是塊肥肉。

蘇淺醍緊緊盯著商略,覺得自己從第一次見面就一直反感商略說不定就是自己的身體在本能的警告自己這個男人的危險。

“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封印,只是使你變成一個普通人,若不是我在你進教堂之前暫時壓制住封印,綠森也不會發現你。不然你也活不到今天,早被些野鬼、小妖分食了。”

蘇淺醍立刻想到進門前,商略莫名抓住自己手的舉動,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覺得這樣就說得通了。

本意其實帶了些炫耀的商略見他反應平平,不禁感到無趣。

兩人沿著一片荒涼的舊路,離開了這一片老城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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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蘇淺醍走進警局,抖落雨傘上的雨珠後將雨傘靠在牆角,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有人經過他身旁,放下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蘇淺醍抬頭,陸小刀手上捧著他自己的馬克杯,見他看他,咧著嘴傻樂。“今天好冷,小心感冒。”

蘇淺醍微笑。

對面坐著的何勇豪吃味,陰陽怪氣地逗陸小刀:“刀啊~你蘇哥是你前輩,感情豪哥就不是啦?怎麼都不見你對豪哥這麼好捏?小蘇你老實交代,你給小刀吃了什麼讓他這麼死心塌地的。”

蘇淺醍面無表情地喝著咖啡,霧氣模糊了他的容顏,“前輩也是分有用無用的,能帶他長進的叫前輩,教不了好的那叫前車之鑑。小刀又不傻,自然懂得區分。”

而一直無心插畫的安棠也不像往日那樣擠兌何勇豪,反而表情流露煩躁。“這什麼鬼天氣,雨季早就過了還下個沒完沒了的!”

已經入冬了,南方的冬天本就凍,不下雨溫度還高一些,一下雨就又冷又溼,而令安棠這麼沉不住氣的原因,主要是一件困擾了他們數日的案子。

剛巧陸小刀紅著臉去又倒了兩杯咖啡,給何勇豪、安棠一人送了一杯,算是安撫了何勇豪受傷的心靈,而安棠抱著杯子暖手,不改愁顏。

何勇豪伸著脖子看她桌上的檔案,“那碎屍案還沒進展啊?”

“別提了!這麼多天,連死者身份都定不下來。”安棠揉著太陽穴,她昨晚熬了一夜,可是案子上的進展仍舊寥寥。

這是一起連環碎屍案,目前為止已經有三人遇害了,分別發現與三個不同的地點,都很偏僻,且屍體用利器分割成了碎塊,最詭異的地方在於,在警方進行屍體拼湊還原時發現,他們的內臟統統不見了,一點都沒剩下。是倒賣器官的人販子嗎?可這也賣的太乾淨了吧?胸腔與腹部裡面完全是空的,不禁讓人起疑。況且只是內臟消失,腦子與眼角膜都還在,這也說不通。

“嘖~又不是做人雜湯,這犯人真變態。”

另外仨人無語看蘇淺醍,說出這種話的人也好變態啊。

陸小刀又問:“怎麼會找不到身份呢?”

“沒有證件,沒有任何身份證明,也沒有失蹤人口報案,光靠人像復原,現在到處刊登啟示,但是都沒人報案,想做個DNA都沒有物件。”

“是什麼人既沒有身份證明,又沒有人際交往、社會圈子、工作需要呢?”蘇淺醍沉吟。

——“乞丐!”

一個聲音從天而降,劉海平面色凝重地走了進來。

“組長?”

“已經從東街口和南門兜的乞丐那兒證實,最近這個受害人是在那附近行乞的流浪漢,至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