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土,回到床邊,一屁股坐了上去。

端詳手中的本子,今天看起來怎麼會那麼的鮮艷,那紅色不像之前的那樣有些陳舊,而是鮮紅色的,包括上面的圖案,看起來也是很生動。

翻開看看,還是那娟秀的字型,字裡行間透露著主人的學識修養,曾平突然對這個主人有了興趣,她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呢?長的會不會漂亮呢?

腦子裡一閃而過,那淡藍色的旗袍,舊式的高跟鞋。曾平急忙甩了甩頭,想這個幹嘛。

隨即翻開了日記本,這次他沒有繼續上次的地方看起,而是隨意的向後翻閱著,這時他才發現本來很漂亮的字型,隨著日記的後翻變的開始潦草起來。

這種狀態下,曾平再次的對日記起了興趣,這個主人是心情不好了?還是後面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興致一來,人感覺也精神了些,曾平為自己這種小孩心性感到好笑,原來,自己也是這麼的八卦。

1967年5月24日晴

我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晴天,今天睜開眼看到外面的太陽,心中突然多了很多的仇恨。

是仇恨!在那朗朗晴空下,我受到了這樣的,這樣的&l;禮待&r;,他們說的。

作為父親的女兒,就要面對這樣的生活,至於遭遇了什麼,他們不會去多想。但是,為什麼,為什麼!

那群禽獸!我恨不得殺了他們!

1967年6月1日陰

今天白天,那幾個人又來了,沒有帶來父親的任何訊息,一進來就對我動手動腳的,繼續他們的惡行。

而我,只能無助的看著天花板,看著這裡熟悉的一切,看在眼裡,卻那麼的陌生。

父親,你可安好?

曾平看了幾頁後,心中震驚,他能從日記的內容裡,猜測到這個主人遇到了什麼事情,雖然不敢相信,但是這事實就擺在眼前。

回想自己祖父的經歷,這些事情基本上就可信了,因為,父親說過祖父的點點,當時受了好多罪,至於那些不理性的待遇更是多的很。

何況一個手無寸鐵的女性,在一個不被接受的立場上,為了生存,為了保護父親,她能付出的也許只有……

想到這裡,曾平突然對這日記的主人感到悲哀,時代的悲哀吧。

放下日記本,再次進攻剩餘的檔案,今天不能這樣白白的浪費,雖然做好了延工的準備,但是這勞碌命好像不允許他這樣做。

今天的天氣乎好乎壞的,應該歸結到多雲的天氣裡,曾平懶懶的一再床邊,陰影在床前掃來掃去的,很快的,他的眼又花了。

有些鬱悶的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一伸手就把窗簾拉上了,頓時,整個屋子變成了暗黃色,只有透過窗簾的陽光還在堅持的投射進來。

當他剛剛適應了這略帶溫馨的光線時,屋子的門突然被撞開了。曾平嚇了一跳,定定的看著撞開門的東西。

一團霧氣一樣的物體,看形態是個人,而後,又跟進來幾個,看樣子是要打架的樣子,第一個進來的半躺在地上,不停的顫抖著。

曾平愣愣的看著這些景物,他們,是真的嗎?這是他唯一的想法,因為那些闖進來的東西完全無視著坐在床邊的曾平,繼續他們的行為。

曾平眼睜睜的看著那後來者們是如何羞辱了第一個闖進來的物體,一切都像是啞劇一樣,悄無聲息的發生著,知道最後的結束。

第20章 發燒

那幾個後來者走掉了,單單留下了第一個,那個物體慢慢的坐起來,然後顫巍巍的站立走到門口,一閃身,消失了。

在消失的最後一刻,曾平看到了,那一抹淡藍的的裙擺,他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