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事已經逃了。”有士兵湊過來回了一句。

“逃了?”張百仁面色冰冷,過了一會才道:“算他命大!”

說完後轉身走入大帳,皇莆議緊隨其後:“都督,你行事作風這般強硬,必然會使得眾位監工人心惶惶離心離德,你行事這般強硬終究是有欠考慮!”

“本都督何須這些監工歸心?殺之以宣洩民憤才是王道。”看著天空中逐漸散去的怨氣,張百仁面無表情道。

門閥世家小動作不斷,依舊毫不死心的想著在運河做手腳,看那天空中怨氣沖天,若不將民眾心中怨氣散去,日後必成大禍。

“本都督這就去巡查運河,皇莆大人自便!”張百仁也不停歇,再次遁入大地,開始查驗運河龍脈。

看著那滾滾的玄黃之血被暫時封住,張百仁點點頭:“如今大隋龍氣確實停止了洩露,但此舉猶若攔截河流,河水會越來越大,終究有朝一日會沖垮壩堤,到時候必然一瀉千里引發連鎖反應,甚至於整條龍脈都會被摧毀。”

張百仁不相信楊廣看不清這般情況,但眼下楊廣沒得選擇,想要止住運河龍脈的宣洩,阻止大隋氣運的流逝,顧不得飲鴆止渴,日後終歸能找到解決運河隱患的辦法,而眼下大隋氣運卻不能再流逝了。

“這回到沒做什麼手腳,這些傢伙也還算是有良心。”張百仁哼哼唧唧的收起圖紙,起身鑽出了大地深處,向著遠方迅速遁了過去。

運河巡查完畢,張百仁起身鑽出大地,皇莆議趕忙湊近前:“都督,如何了?”

“龍脈之事暫時妥了,只是總是這般堵著也不是辦法,還需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張百仁無奈道。

“大人……”有侍衛湊過來諂媚道:“這些傢伙都炮製了喂野獸嗎?”

“這事還用我教你?”張百仁揹負雙手向遠方走去:“萬國使者將至,本官不希望運河多生事端,大隋之內雖亂,但終究是我大隋內的事情,萬國使者乃是外敵,本都督希望各大門閥世家能夠同心協力共搓外敵,有什麼私人恩怨,咱們日後再說,皇莆大人以為如何?”

聽了張百仁的話,皇莆議訕訕一笑:“是極!是極!國與國之爭涉及到氣運之爭,中土每一分氣運都寶貴無比,任何一絲氣運都洩露不得,當然要共同對外。其實都督不知道,所謂的三年萬國朝拜,乃是我大隋對於周邊各國的氣運壓制,對方若臣服必然會折損氣運,氣運流向我大隋,若對方不肯臣服,我大隋天兵天將頃刻降臨,必然會將其化作灰灰。這是王道之法,各族為了挽回一部分流逝的氣運,所以才會對我大隋百般刁難。”

氣運流失意味著自家出現高手的機率將會變小,出現天才地寶的機率將會變小,氣運雖然虛無縹緲,但卻實實在在存在,重要無比,任何人都不能有任何的忽視。

聽了皇莆議的話,張百仁嘴角翹起:“皇莆大人知道就好,本都督也就放心了。若能奪得外族氣數,對我大隋、門閥、世家來說,都會分潤一部分好處,此乃雙贏之局。”

皇莆議眉頭皺了皺,左右打量一番才壓低嗓子道:“都督,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張百仁漫不經心道。

“都督神威通天,逆改了大隋局勢,下官佩服至極,若都督不嫌棄在下愚鈍,願為都督效犬馬之勞。”皇莆議面色誠摯道。

上下打量皇莆議一圈,張百仁戲虐道:“你乃是堂堂朝廷大員,我不過一位軍機秘府都督,身份地位都在你之下,你怎麼回想起來投靠我?莫非是李家使得反間計?”

“大人說的哪裡話,擇良木而棲乃人之本能,這次李閥將我推出來做棄子,在下心中自然不甘心!”皇莆議面色陰沉下來:“下官投靠李閥二十幾年,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曾